“前辈说的是，晚辈受教了。”雷坎加尔敬了一杯酒，一饮而尽后，苦涩地笑道，“不过您所说的前提与适用范围……是真正的艺术品，而我的作品，称不上艺术品，现在也只能被称之为商品。”

“一个本没有艺术价值的商品，被人们无脑吹捧，导致了千金难买，这未尝不是一种艺术，富有这种艺术价值的商品，未尝不是艺术品。”秋似笑非笑地说道，“不要把艺术想象的那么死板，所谓的艺术，没有那么狭隘，未必一定是高雅的。”

雷坎加尔愣了一下，随后“哈哈”大笑了两声，说道：“前辈说的有道理，晚辈豁然开朗！这种话，可能也只有您会跟我说，别人如果跟我说了，那么说不定会被我视为阿谀谄媚之臣，多谢指点。”

吃了一会儿饭，聊了一会儿天，雷坎加尔不动声色地问道：“各位大人是来棕兽人部落旅游的吗？”

“是。”秋微笑着把自己一行人的目的如实告知了。

年轻的酋长暗自松了一口气，放下了心：“需要我为各位安排一位可靠的导游吗？我的国家有很多不错的风景，都值得一看。”

“不必了，朕和黯长老都对棕兽人部落很熟悉。”秋笑着拒绝道，“特别是黯长老，在第一位棕兽人还没有出生的时候，她对这片土地就已经非常熟悉了。”

“既然如此……那么晚辈就提前预祝各位大人旅途愉快。”雷坎加尔举起了酒杯。

这一杯下肚后，年轻酋长的语气明显轻松随意了不少：“陛下，最近这几年，晚辈一直被一个问题所困扰，我想向您请教一下。”

“但说无妨。”

“她是我的小女儿，也是我最疼爱的孩子。”酋长指了一下文文静静的棕兽人小女孩，说道，“我想您应该看出来了，她的身体很瘦弱，像人类的孩子一样瘦弱，这是因为她的身体先天存在着一些缺陷，医生说，她的未来，会经常被病魔纠缠，有可能活不过五十岁。

“她有很多优点，其中之一就是特别聪明，我请专家为她测试过智商，几次测试的结果，她的智商都均在一百五十以上，我想您应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普通的棕兽人，智商一般只在90～120之间。

“她很可怜，命运也很让人惋惜。”

酋长叹了一口气，又指了指小男孩，说道：“他是我的大儿子，身体很健康，但是他的智商只有一百左右，只是一个很普通的棕兽人小孩。

“现在我想问一问，您认为，对于棕兽人部落的未来而言，下一任酋长，是让一位有着极高的智慧，却身体不好的女性棕兽人来担任好，还是让一位智商普通，但是身体却很强壮的男性棕兽人来担任好？”

“您为什么不再生一个呢？您还很年轻。”秋笑着问道。

“……”酋长沉默了片刻，干巴巴地说道，“就算再生一堆……估计也不会再有一名孩子的智商能达到一百五了……您的意思是……”

酋长若有所思道：“让我的小女儿来担任？”

“不是。为什么下一任酋长，必须是您的后代呢？”秋笑眯眯地说道，“其他人也可以担任，朕建议能者居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