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承见妻子开心,自己也跟着开心。 “不过,你说驱邪是什么意思啊?” “是这样的……” 司恬就把那套银针的出处告诉了自家大佬。 景承闻言,眉头蹙的老高。 不是他迷信,而是他很明白,从地下出来的东西,很多时候真的很邪门。 “老婆,要不?” “不要,我真的很喜欢那套银针,你不知道,我拿在手里的时候,就感觉那套银针就是为了我而制的。” 虽然这么说有点夸张。 但司恬拿起银针的那一刻,手感真的特别好。 不只手感,包括重量。 就跟现在她用的那套一样合手。 但现在用的那套银针,随着她的走针境界越来越高,她发现银针有些沉了。 有的时候会影响她出针的速度。 其实针灸跟速度的关系不成正比。 很多时候,有一些老中医会宣扬,针灸的时候,要稳。 不见得要多快。 但走针的针法与那些针法有点不太一样。 治疗一些疑难杂症的时候,会根据你下针的速度,下针的力度,还有下针的时间长短有很大联系。 当然这些也是她后来发现的。 毕竟以前她走针的水平比较低。 “必须要?” 看到妻子那副坚决的表情,景承轻叹了一声,随后问道。 “嗯,老公,这套银针和我运用的走针针法,很相合,我觉得用这套阵法给人针灸看病,效果会更加显著。” 司恬晓得自己说多了,或许大佬也听不懂。 毕竟是专业术语。 所以只能挑些简单明了的。 “哦?你的意思,以前有些病症,你说你用不了走针,用这套银针就可以了!” 见大佬秒懂自己的意思,司恬兴奋的站起身,直接跳到景承的身上。 景承赶紧抱住自家媳妇。 “你小心点。” 这么一蹦,挺大劲儿呢! 可是有身孕的。 “嘿嘿!我心里有谱,不过你说的对。 有一些病,想要用走针治疗,会有下针的速度,力度等一些要求。 吴老先生送我的那套银针虽然挺好的,但那是对照以前,那套银针稍微有些沉,我下针的速度会受到影响。” 每个人手指的力量是不一样的。 例如冷冲那健康左手手指的力量就会大于景承左手手指力量。 而他们两个人的也会大于她的。 她的手比较轻,对银针的重量要求很严格。 “好吧,那……” “千琴姐说了,她帮我摆坛做法驱邪。” 想到戴千琴重操旧业,司恬忍不住勾起笑容。 “老公,以后义父有我千琴姐照顾着,我终于可以放心了。” 景承晓得自家小娘子的心事,她总觉得与马珩川,她是亏欠的。 毕竟马珩川又给她送书,送船,最后连码头都给景承了。 而她什么都没为马珩川做过。 这次可算逮到机会成全二人。 “至于生孩子,顺其自然吧。 如果他们实在想要,我也可以想点招。” 例如做试管婴儿啊等等。 毕竟戴千琴哪怕四十岁,可以生育。 可也是高龄产妇了。 生孩子的先决条件还是很严苛的。 “好,这一切都听你的,你只要告诉我准备什么,为夫去做。” 最近,为了步行街开业的事,景承当真是心力憔悴。 以前各个商铺开业的时候,他没觉得有多难。 可现在步行街开业的时候,才发现有太多讲究。 县里领导要求录像,并且制作成小短片,在轮船上,招商广告上,电视台上等等播放。 为和县打广告。 所以步行街那天必须是最完美的状态。 大家也都必须盛装出行! “啊?我也要去吗?” 听到大佬的要求,司恬胳膊一伸直,刚好和对方面对面。 双腿用力的盘着对方的腰,就怕自己掉下去。 而景承也托着自家媳妇的小屁股,怕对方有什么闪失。 “你是我夫人,当然要去,而且县里领导要求你去。” “天啊!” 司恬小声的哀嚎着,想到自己要盛装出席,顿时没脾气了。 “那你赶紧给我准备礼服吧。” 司恬喜欢穿休闲一点的衣服,家里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唐笑送她的两套旗袍。 上次孟娜给她买的那几套,那都是冬装,现在根本穿不了。 “嗯,我已经让人去准备了,估计过两天就到。” 景承很了解自家的小娇妻,晓得对方在衣着上不是很讲究,所以早早就开始准备。 选颜色,选样式。 当然这些都是让专业人士去做。 甚至还偷偷咨询了孟娜。 孟娜作为资深时尚达人,其他方面或许欠缺点,但对于穿着,可相当有见地。 她不会做,但会搭配。 于是就给杨毅打电话,告诉对方,司恬适合什么样式的衣服。 其实司恬的衣服,基本都是杨毅在负责。 做了两年多,也有自己的领悟。 俩人一致同意,还是给司恬做旗袍吧,夏季旗袍。 可最后却被景承否决了。 也不知道他从哪个犄角旮旯翻出来的设计图,让杨毅做。 景承还记得杨毅看见设计图的时候,一副震惊的模样。 “这图……是司恬画的吧。” 这几年,他们的服装店款式,基本都是由司恬提供。 他也去服装设计学校学习和深造了。 有的时候,也会设计一些款式。 与别人比,那些款式看上去很让人喜欢。 毕竟得到过老师们的认可。 可每次看到司恬的设计时,他都会觉得自行惭愧。 因为是真的没办法与司恬比。 每次想到这,他都觉得做设计这行,天赋真的很重要。 司恬甚至都不会做衣服,可能对做衣服的流程,例如打板啊这些,都不了解。 可人家画的设计图,就是好看。 很潮流。 “我觉得恬恬穿这几套应该能好看。” 听到景承的话,杨毅也这么觉得。 “好,那我就做这几套。” 设计图上的衣服没有颜色,只是随便画了几笔。 搭配的颜色的事,完全交给杨毅。 杨毅晓得司恬穿什么颜色最好看。 眼下,景承扫了眼挂在墙上的时钟,又看看旁边小格子上的日期。 “差不多再有三天,你就能看见衣服了,喜欢哪件,你就穿哪件。” 对于这些,司恬真的很不在意。 衣服只要穿着舒服就行了。 反正也就穿一次,她也没抱太大的希望。 于是表情悻悻的从景承身上下来。 “好了,不说了,我想睡觉。” 见妻子不太高兴的模样,景承低头微微勾起唇角。 “其实县领导他们就是想认识认识你,还有海市那几个领导也过来。” 都晓得司恬是名很厉害的医生,谁不想认识认识。 万一以后有个什么头疼脑热的,用着人家了呢。 先打个招呼,以后好办事啊! “海市领导也来?” “对,就连省里的领导也来!” “我去,我老公面子大啊!既然来这么多领导,我一定给你面子。” 能搭上这么多条关系网,即便司恬不想去,也要努力啊! 他们家背景弱,只能靠自己努力。 见妻子终于打起精神来,景承放心了。 翌日,司恬顶着黑眼圈起床,一脸烦躁的看向房门。 “柳柳姐,今天不是说好了放假吗?我已经连续看病好多天了,让我休息休息,睡个懒觉不行吗?” 好歹也是孕妇,嗜睡啊! 听到司恬的抱怨,再想想坐在楼下的人。 陈柳闹心的低声说道。 “我也想让你睡觉啊,可那人,咱惹不起。” 惹不起! 听到这话,司恬瞬间精神了。 别的地方不敢说,在和县,还有她和景承惹不起的人吗? 于是,司恬穿好衣服,洗漱完后,打开门,就见陈柳一脸丧的靠在墙壁上,正等着她。 “柳姐,到底是谁啊?和县有那么厉害的人物吗?还惹不起?” 陈柳抽抽嘴角,“你下去看看吧,咱可说好,做好思想准备啊!” 话落,陈柳往楼下走去。 这刚好勾起司恬的好奇心。 于是二人来到楼下,就见客厅沙发上坐着一个人。 因为只能看到背影,看上去像个女的。 等到司恬走到对方的面前,看到来人后。 顿感太阳穴处,一股股的抽着疼。 脸色都难看了。 陈柳抬眼看看妹妹,其实她也脑袋疼。 没想到,对方竟然能找到这来。 “你怎么来了!” 来人看见司恬,啥话都没说,直接‘噗通’一声,跪在地毯上。 霎时,司恬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陈柳更是,往后退了好几步,差点撞到从厨房出来的蔡凤云。 “柳柳,你干什么呢?在家里还毛毛躁躁的,小心点啊!” 蔡凤云手里端着水果托盘,往沙发处走去。 一抬眼,就看见跪在地上的人。 顿时愣住了。 随后快速将手里的托盘放在茶几上。 往旁边退了几步,显然也是吓的。 陈柳看看自家老妈,和自己差不多的表情,于是无奈的耸耸肩膀。 还不等三人回过神,跪在地上的女人猛的抱住司恬的两条小腿。 “恬恬,恬恬,我们做错了,我求你,我求求你,你救救你二舅吧。 看在我们孩子还小的份儿上!” 听到这,陈柳差点没笑出声。 二叔家的孩子还小?闹呢! 可她啥也不敢说。 司恬也是,并不是不敢说,而是二舅妈就跟膏药一样。 确切的说,自从当年,陈柳和魏志强被自己亲二叔,二婶骗了以后。 她就对这俩人没有任何好感。 于是,沉默的站在那。 再看司恬,她只觉得小腿被箍的难受。 忍不住咳嗽了声。 “二舅妈,你能不能先放开你的手,这样,我没办法行动。” 司恬声音稍显不耐烦。 女人又不是傻子,自然能听出司恬语气不好,于是慢慢松开手,扬着头看着对方。 “我知道你二舅当初做的事不对,可他已经得到惩罚了。 恬恬,放过你二舅吧。” 怎么听,都好像二舅和二舅妈是受害者。 实际上,这俩人利用自己的工厂,赚黑钱,甚至拖欠工资。 结果被人给告了。 虽然女人家在海市有不少门路。 但你偷税漏税是事实。 打人恐吓也是事实。 并且还做了一些违法的事。 最终通过走后门,司恬的二舅还被判了四年。 四年啊,时间不长不短。 这才过去一年多,女人就已经受不了。 虽然家里让她与丈夫离婚。 但结婚这么多年,丈夫对她却是极好的。 无论对家庭,还是对孩子,很负责。 女人舍不得自己的丈夫,所以才会来求司恬。 “恬恬,你二舅在里面表现很好,据说还减刑了呢! 舅妈再求求你,你和景承帮帮忙呗,再减一年。” 一共四年,如今已经过去一年多的时间。 司恬二舅在监狱里表现还不错,再加上有关系。 同意减刑一年。 所以现如今也就还剩一年半的时间。 然女人等不了这么长时间。 “恬恬,我求求你了!” “二舅妈,你求我,不如去求你父母,他们比你想象的厉害。” 这点,女人当然想过。 可她质疑与丈夫在一起,所以父母已经不管她了。 如今,她没钱没势的,家里不管,她又没有门路。 “恬恬,他们已经不管我和你二舅了。” 毕竟坐牢这件事不是很光彩,传出去太难听了。 就因为此,父亲还想和她断绝关系。 好在母亲疼她,但也不敢明目张胆的。 不过耳旁风还是吹了。 最后,没有断绝关系。 可他们彼此也许久没有联系了。 “这我就没办法了……我不是司法部门,还能干预那些。 何况,你来我们家好几次了,总这样……会让人看笑话的。 当然最重要的是,你耽误我睡觉了。” 司恬不雅的打了个呵欠,然后坐在沙发上。 “二舅妈,不是我不帮你,我没那个条件。 你还是起来吧,毕竟岁数大了,这地上拔凉的,别被冻感冒了。” 司恬也是好意劝说。 女人想起来,可想想在监狱里服刑的男人。 最后仍旧坐在地上。 “不……你今天不帮我,我就不走了。” 女人没说的是,每年减刑也是有时间限制的。 过了这个时间,想要再减刑就要等到年末,或者是隔年初。 “你也别生气,我确实是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女人憋着唇角,一副要哭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