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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第65章(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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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没来由犯王法,不堤防遭刑宪,叫声屈动地惊天! 顷刻间游魂先赴森罗殿,怎不将天地也生埋怨?” 教坊司旗下,宁人坊戏楼。 好像是要考验大师们的定力一样,在这座寺庙占了一半的坊里,伫立着几座戏楼和几座清吟小班。 也正逢教坊司旗下各剧团在迁都后的首轮公演,再加上陈四邀请,贾珲也就半推半就的来了。 戏楼和清吟小班最大的区别就是,戏楼是纯素的,不过也好,安安静静看戏也不错。 二楼包厢内,除了贾珲和陈四并排而坐外,别无他人,最近的也是站在门外警戒的亲兵们。 “叫我来,真是纯听戏的?这都第三折了,我可说好了,待会儿我还要去都督府一趟,听完戏就走。” “…你不早说!”陈四撇了一眼贾珲。 “老七回来了,过几日就是他封王的时候了。” “老七?七皇子?” “对啊,他一回来,这场夺嫡的主角,就都到齐了。” 贾珲沉默,抿了口茶水。 “念窦娥葫芦提当罪愆,念窦娥身首不完全,念窦娥从前已往干家缘。婆婆也,你只看窦娥少爷无娘面。” 台上,几个人在那咿咿呀呀的唱着,台下人,寂静无声。 “所以,上一辈的十三王忠顺,十四王忠信。 这代的长子嫡孙义忠,你二哥义康,伱三哥义仁,你老四义勇,老五义孝, 最后再加上马上要回来的老七,呵,八王夺嫡?” “两位王叔自不必多言,既然皇位已经传到我们这一脉了,那,他们能继位的可能性就微乎其微了。”陈净远端着茶盅,眼神盯着舞台说道。 “那也不能掉以轻心啊,冷不丁恶心你一下他们还是能做到的,更别说忠信了,他可是甄太妃的独子,虽然我瞧不上甄家,可有着奉圣老夫人的甄家,确实是个大麻烦。” “嗯,也不知道太祖当时怎么想的,有嫡立嫡,无嫡立长不好吗?这样,只要弄掉我那两个哥哥就是了。 可非要搞什么无嫡立贤,呵,那么,贤的标准是什么呢?又凭什么判定够不够贤的?”陈净远把喝干净的茶盅用力的拍在桌子上。 “诽谤太祖?这话也就在我跟前说说就好,出去了,就把这话烂在肚子里!”贾珲提醒道。 “放心,这些话也就在你面前说说。” 包厢里一下子没了声响。 “不是我窦娥罚下这等无头愿,委实的冤情不浅;若没些儿灵圣与世人传,也不见得湛湛青天。我不要半星热血红尘洒,都只在八尺旗枪素练悬…” 台上的人卖力地唱着。 “说起来,你其实只有四个对手罢了。”贾珲开口,打破了沉寂。 “你的两个哥哥算一个,他们都是被派到蓟镇和宣府的。我看过他们的档案了,三年来一场仗都没打过,啊不,也不叫没打过,最多就是千人规模的小冲突罢了。表现的…中规中矩吧。” 贾珲咧嘴一笑。 “该说,不愧是一个娘生的嘛,虽说不是双生子,但脾气性子简直是一模一样,自大,傲慢,屡次违反军纪,要不是他们是皇子,早就被上官砍了祭旗了。” “哈,其实黄贵妃就是个嚣张跋扈的…”陈四笑着说道。 “皇贵妃?哪来的皇贵…啊,当年的黄侧妃啊,想起来了。说实话,他熬的桂圆莲子羹那叫一个绝啊…”一个端着小砂锅,斜着眼看人的冷艳美人出现在贾珲的脑海里。 以前去当时还是三皇子的皇帝家玩的时候就见过她了,可以算是贾珲的青春期幻想对象吧。 “毁容了。” “啊,毁容了?” “是啊,不知道被什么虫子叮了一下,痒的她整日里抓挠,最后整张脸肿的流脓了,年前好了,但脸上的疤就…”陈四突然发现贾珲一脸惆怅的喝着茶,连忙停了下来。 “你不会…” “咳咳,没有的事,没有的事,我哪有那胆子啊!” 陈四还是一脸凝重的看着贾珲,看的他浑身上下不舒服。 “好吧好吧,我确实有那么一点…感觉,但你敢说你没有同样有幻想对象的?”贾珲恼羞成怒。 “咳咳,实不相瞒,其实我喜欢的是当时皇爷爷宫里的一个宫女来着…” 贾珲和陈净远看着对方,会心一笑。 “扯远了,第二个就是义忠了,这小子虽然和我不对付,但人家也是有那本钱的。 说句不好听的,这皇位其实是人家那一脉的,要不是老亲王那夜…”贾珲还是没把那件事说出来。 “反正,在一部分人眼里,他义忠才是正统,我在京营当马军都指挥使的时候也了解过,确实有几个团营的指挥使是倾向于他义忠的,没白在京营呆了三年。” 京营的兵是隔几年就轮换一次的,可指挥使不是。 “义忠一直是窥伺皇位的那个。”陈四认同的点了点头。 “然后就是老七了,他是去皇爷的地盘,江南备倭军历练的。经历的战事,力度和数量虽然没咱们多,可也算得上经验丰富了。 兵部和都督府对他的考评为上上,备倭军也很是服他,这是个大敌!” 陈四点了点头。 “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毕竟年少时,咱们和他的关系还不错,不一定会变成敌人,看他怎么选吧。” “最后就是忠信了。” “忠信?按理说他和忠顺一样,早就没有继承的资格了吧?” 兄长无后,或是子嗣太过年幼才会兄终弟及,眼下皇帝光是从军中历练完的皇子就有五个了,皇帝发了疯才会传给弟弟继承。 “可南边的那些人可不甘心啊! 说句不好听的,我贾家虽然为金陵出身,是江南大族。可私下里早就被当成北人了,大齐依靠着江淮劲旅和山东兵夺了天下,在他们看来,都是北人。 我祖父是在金陵长大的,在世时还能被他们当作自己人,可自我父亲起,完完全全就是在北方长大的,他们已经不认了!这也是他们为什么会这么决然的从我贾家门下转投甄家的最大原因了。 他们,不甘心再被我等北人压制了! 所以啊,作为唯一一个母族出身南方,尤其是出身甄家的成年皇子,他们为什么不去赌一把呢?” “可甄家凭什么?”陈四不解,甄家能起来,完全就是曾为上皇乳母的甄太夫人的原因,离了老夫人,光凭宫中的甄太妃可撑不起甄家来。 “就凭甄家有个皇子外甥,是南人的自己人,这就够了!” 陈四这才反应了过来,确实,自己的注意力一直在母族的助力上,毕竟子凭母贵。 但忽略了这世上还有母凭子贵这一点。 亏的自己和眼前的贾珲都是母凭子贵的典范! “那江南备倭军按理说也应该是江南势力吧?凭什么不去推老七?” “因为江南备倭军的大多数人是山东和胡…福建人啊,江浙一带的人也才占了三分之一多一点,不到一半,算什么江南势力? 更别说,十多年前福建的几场畲人叛乱,全是江南大营去平的。 乱是平下来了,可汉民也遭了殃,那帮人的所作所为,天高三尺都是轻的,所以,他们才不会支持一个江南系的皇子呢!” “有道理。” 包厢再次沉默了下来。 “莫道我念亡女与他又罪消愆,也只可怜见楚州郡大旱三年。 昔于公曾表白东海孝妇,果然是感召得灵雨如泉。 岂可便推诿道天灾代有,竟不想人之意感应通天。 今日个将文卷重行改正,方显的王家法不使民冤。” “好!” “唱得好,给爷赏!” 戏演完了,引得台下连连叫好,时不时还有某老爷赏多少多少银两的声音不绝于耳,台上的乐户们也不禁漏出了开心的笑容,这场演出,成了! 大幕落下,不多时,又升了起来,整个参演的乐户们齐聚台上。 “秉鉴持衡廉访法!” “感天动地窦娥冤!” 众人齐齐唱出,又引得台下的老爷们喝彩。 再按照太祖定下的规矩,再三返场唱了些小曲后,上午场可算是结束了,好好休息休息,下午还有一场呐! 太祖很是扶持梨园行当,连带着乐户们的地位也一定程度上的提高了。 但戏子和戏子也是不同的。 大齐恢复了采诗官这个浪漫的职位,归于教坊司。 采诗官们每年都会去全国各地收集最新的民歌和戏曲,然后带回教坊司整理,最后就是演给天子听了。 虽然只是九品小官,但由于采诗官深入民间,多少带了点密探的意思,也就没多少人敢招惹他们。 他们还有一个任务,就是寻找各个戏班子里的优秀人才,不限演奏还是演戏,都会被推荐到教坊司参与考核。 历经无数艰难的考验,甚至还有长达两年半到三年的观察期,全优通过了才会被授予乐户的身份,正是摆脱贱籍,称为“乐士”。 只有这些乐士们,才有资格在皇帝面前演奏,演奏中和韶乐,出演那一部部古老的舞乐。 绝大多数乐士们都会留在礼部教坊司,但也会有极少数人回到民间,或是回到原来的戏班,或是成立自己的戏班。 但这终究是少数人,天下占大多数的还是身似微尘,命比草贱的贱籍戏子们。 在包厢中看着下面人差不多走干净后,贾珲二人才走出包厢。 “我说的话多想想吧,左右最近无事,行了,我也要去都督府了,有事找我就行。” 说完,贾珲打马朝着都督府走去。 。。。。。。 淮安。 漕运衙门的驻地,漕工会总部,以及许国公刘老太爷的荣养之地。 李石牵着马,走在城外的大街上。 不知为何,行人竟都有些,压抑? 五日前,林姑爷和敏姑奶奶命他来淮安送信。 同样是从死士窝里杀出来的他也明白这封信的重要性。 在用油纸把信件包得严严实实后,他和另一个往洛阳传信的同伴就一头扎进水渠里,潜入小河之中,直到游到城外的运河后才从水中出来。 找到早已等在这里的林家小厮,换上江湖人常穿的麻布长袍,骑上早就准备好的马,两人立即北上。 一路真的像江湖人一样悠哉悠哉闲逛,实际马不停蹄的走了五天后,终于到达了李石的目的地,淮安。 在城外与往洛阳送信的同伴分别后,李石来到了运河畔的一间茶楼里。 茶楼里人影错落,说书人正在角落里讲着此次北伐的故事。 “客官,您几位啊?一位?来,一位贵客!客官,这边请!” 小二将李石引到一张小桌上。 “小二哥,麻烦给我的马上好料,我这茶水你看这上吧,二十文以内,解渴就行!” “好嘞!客官稍等片刻!” 不知为何,连小二都没多少客套话了。 连续赶了五天路,李石打算喝点好的犒劳一下自己。 不多时,小二给自己上了一杯从两广传过来的凉茶。 美美的喝了下去,想到敏姑奶奶教给自己的东西,李石将茶托、茶碗和碗盖分别放在了桌子上,又将盖子盖在了茶托上。 听姑奶奶说,前朝漕帮还在的时候,拜码头是要先磕个头的,如今漕帮已经被打掉了,就剩下一些小规矩还在了。 顿时,茶馆里一片寂静。 这厮把茶喝了才开始摆弄,几个意思? 果然,李石心想。 又将茶碗放在了茶盖上,周围人更疑惑了。 这是懂规矩还是不懂规矩? 这里是漕工会密探们与工会接头的地方,近年来,也有一些漕帮出身的官吏也通过这里,暗地求援。 大家都心照不宣的当作秘密,除了心腹中的心腹,谁都不会告诉。 想到这里,众人大致猜到了这人什么成分了。 头一回来的生手! 李石就是这样的人,跟着林姑爷出生入死,早就被林家当成了自己人。 “挂牌砸!” 刚刚的小二怕李石又惹出什么笑话,连忙走了过来,将一双筷子横放在茶盖上。 “敢问老大贵姓,贵地何方?” “在家姓李,出门姓贾,现在与姑爷姑奶奶同住扬州…” 李石老老实实的按照贾敏教的回话。 就他听见的拔刀声就不止十道了,更别提他还听见四声弩机上弦的声音! “贾,扬州?” 茶馆一角,有人默念着,想到了什么,连忙站了起来。 “请问老大可有,门槛?” 小二不知从哪掏出一把匕首来,在李石眼前直晃荡。 “荣、荣宁…” “好了,水生,这是正儿八经的自己人,你先下去吧。” “好嘞,二伯。” 小二又瞥了一眼李石,这才退去。 李石抬头看向来人。 嚯,这不是刚刚的说书先生吗? “小子,来后面回话!” 说书先生一摆手,李石就听到了卸弦声。 呼,命保住了。 后院。 说书先生二话不说,坐在椅子上就开口了。 “牌子。” “牌子,啊,老先生,给您!” 李石连忙将怀里代表贾家的令牌递了过去。 “还真是贾家的令牌啊,你说你来自扬州,那就是敏四姑娘的人了?” 说书先生仔细观察了令牌一会儿,这才抬起头来看向李石。 “是,小的是府上派来保护敏姑奶奶的亲兵。” “好,知道了,四姑娘一定给你信了吧,拿给我吧。” “是!” 李石又将怀中的信交给了这人。 说书先生拆开信件,用桌子上的刷子沾了点不知是什么水,刷在了信纸上。 见纸上显现了些字迹,李石这才松了一口气。 连忙将另一封信从油纸里拆了出来,重新递给说书先生。 先生也不意外,面色平静的用另一种水刷了刷信封,这才打开了信件,仔细看了起来。 啪! “盐帮欺人太甚!小兄弟,你跟我去拜见老太爷,老太爷定会给敏四姑娘主持公道!” 说书先生拉起李石的手就往外走。 当! 就在这时,一阵钟声从城内传出,说书先生愣了一下,接着松开李石的手,发疯似的冲到前院的街上,目不转睛盯着城门。 大街上的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站了起来,双目无神的看着城门。 钟声不停的被敲响,敲在了每一个的心上,越来越空,越来越空… 钟声在第一百零八响后停了下来,只见愣在城门的人群被守门官兵一边哭着一边驱赶到了道路两旁,突然,三个披着纯色麻布的骑士冲出城门,顺着道路奔向远方。 “啊啊啊!!” 不知是谁痛苦的大叫一声,刹那间,无数的人开始哭嚎,就连茶馆里的大汉们也嚎啕大哭起来,像个无助的孩子。 漕工们也停下了脚步,望着那座大城,无声的哭泣着。 很快,所有鲜艳的颜色都被人收了起来,淮安很快就变成了白色的城市,并逐渐蔓延开来。 李石呆呆的站在茶馆门口,能从盐商手上多次杀出重围,他也不是什么笨人,进入淮安后的压抑气氛,小二的心不在焉,一切都理顺了。 他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大齐最后一个开国勋贵,许国公,薨。 感谢书友数学加英语文的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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