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旭抱着苏羽璃,对她的调子很是受用。
“嗯,你骂得对,我是傻瓜。”
他带着苏羽璃往储藏间外走了一点,“我痛改前非,璃璃喜欢什么礼物,我重新送?”
“现在吗?”
苏羽璃的唇角闪过一丝狡黠,“现在想要你亲我。”
她看不得他这般紧绷。
江旭怔愣了一下,看着怀中小姑娘已经闭着眼撅起嘴巴,一副快亲我的的样子,目光流转,眼底落入了巨石一般波动,欣然接受了她的邀请,低头辗转上她的唇。
本就温暖的室内,温度陡然升高。
苏羽璃觉得自己的氧气在不住地被掠夺,她的眼角沁出生理性的泪水,手也无意识地抓去他的领口。
男人在这方面似乎天生就占据着主动权,明明是获得了她的许可才能行动的,可他就是霸道得很,须臾,他将唇退开一点,欣赏着她凌乱换气的模样,哑着声,诱着她张嘴。
明明是苏羽璃主导的亲昵,最终却以她拍着江旭的胸口哭着要他停为结束。
苏羽璃将男人推离了自己一些,一边大口喘气,一边暗骂这人简直是,给点颜色就开染坊,一点也不知道节制。
看着他灼灼的视线,她都怕他再亲下去,会直接忍不住,刹不住车,她倒是无所谓,就是怕他的伤口会撕裂。
想着想着,小姑娘脸上的红晕又深了一些。
别过脸不去理会江旭灼灼的目光,苏羽璃急于想做点什么引开二人的注意力,她刚刚就不该撩这把火!
苏羽璃索性提出,姑且去把那些包装拆了,看看江旭之前送她的都是些啥。总不能直接统统打了包,扔去路边的垃圾桶里。
江旭看出来她的意图,也丝毫不恼,乖乖地配合。
说干就干,二人将那些大大小小,包装精美的礼盒礼袋拿出来,在客厅里堆了小山一样高,苏羽璃惬意地拿了个抱枕来坐在地上,体验了一把开箱的乐趣。
奢侈品的包装主打的就是一个花里胡哨,盒子、丝质袋、布袋、填充纸,一层包着一层,鞋盒大小的包装盒里面套了两个盒子,两个袋子,开到最后是一条丝巾。
拆套娃倒是挺有意思的,只是这些个包装可谓是越开越无语。
最后连江旭自己都觉得好笑。
苏羽璃平时压根儿就不戴饰品,他还送了一堆夸张的首饰给她,带着大颗钻石和珍珠的手镯和项链也就罢了,苏羽璃连耳洞都没有,结果他还送了好几副耳环和耳钉。
看着苏羽璃打趣似的目光,连江旭自己都觉得,活该他以前没有女朋友。
几个包包还稍微实用一些,大多都是许特助代选的,款式也比较简单大气,可是苏羽璃现在在上学,平时大多背帆布包,他也不放心她一个小姑娘在国外背着奢侈品到处乱晃。
拆了一圈下来,最实用的,居然是作为赠品的雨伞和杯子。
拆了一个多小时,屋内也已经堆起了高高的包装盒,趁着江旭收拾的空隙,苏羽璃把拆出来的东西分了一下类。
她将包包收去了储藏间,大多数的饰品都重新装回包装盒中,只留了几个看起来稍微没那么华丽的日常款。
江旭联系了物业上来把那一大堆的包装盒运走了,回来就看到苏羽璃正在将重新包装好的饰品装进一个大袋子了。
“这些饰品我给诗雅,可以吗?”
韩诗雅是女明星,走的又是性感张扬路线,这些夸张华丽的饰品跟她比较配。
“当然可以,你决定。”
江旭巴不得苏羽璃现在就把这些让他无地自容的饰品都送走。
拆了那么久的盒子,苏羽璃也有些累了,仰躺去沙发上,江旭坐在她旁边,她索性就将头枕在他的腿上,惬意地商量着要在过年前给屋子里添置一些什么东西比较好。
现在马上就要过年了,他们回来的路上,街道的两边,灯笼、对联和各种红色喜庆的元素已经随处可见,这几天大规模地置办家具不现实。
苏羽璃就先计划买一些氛围灯、绿植花束、地毯、挂画、小矮柜和一些内饰,好歹先让屋内有点儿生活气息。
苏羽璃拿着手机悠闲地挑样式,江旭也不说话,手指缠着她的发丝摆弄,只有偶尔苏羽璃举起手机问他想法的时候才开口。
“璃璃喜欢这种小碎花的装饰?”
江旭发现苏羽璃看上的很多物件儿,要不然就是纯色,要不然就是碎花布艺,都是小清新的调调。
他想起来,之前去苏羽璃位于栗元路的那个家时,也基本上是这种装修。他记得这种风格好像叫,田园风。
“嗯是呀,你不觉得很可爱吗?”
江旭笑,“是很可爱。”
他知道新房子应该如何跟设计师说了。
苏羽璃效率很高,一个下午,就在某宝和某东上下单了一大堆的东西,她满意地放下手机时,已经到了晚饭点儿了。
护工已经到了,在屋内等着江旭洗完澡帮他换药。
厨房内有保姆的身影在忙碌,本来江旭想自己下厨给苏羽璃煲汤,被苏羽璃严词拒绝了,他本来住了那么些天的院,人又精瘦了不少,她还哪里舍得让他再下厨。
等他好了再让他做,苏羽璃暗地里吐了吐舌头,没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也会这么自然而然地想着使唤江旭。
换好药的江旭穿了居家服,从房间里一出来就看到苏羽璃坐在沙发上笑得一脸狡黠,眉眼都忍不住舒展开一些。
“笑什么呢?这么开心。”
苏羽璃当然不可能说在想以后怎么使唤你,“没什么。”
她晃了晃手中的转移话题,“我刚刚又买了两个单人沙发和挂衣架,你要看看吗?”
“好啊。”
江旭依顺地朝着走过去,坐下顺手搂过她。
他对单人沙发和挂衣架没什么兴趣,只对这个小姑娘感兴趣。
此时保姆也完成了手头的工作,她将饭菜在餐桌上摆好,看见相拥着坐在沙发上的两个人,嘴角浮现出一抹欣慰的笑,她受雇于江卓逸,这几年一直就是负责照顾江旭的饮食,从顶层做到了次顶层。
这两年来,终于是看到江老板笑得这么开心,这么放松了。
于是乎,在出门前,保姆很上道地来了一句。
“江先生,江太太,菜已经上桌了,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