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前跪着一个黑衣人,黑衣人闻声身子止不住的颤抖,知道主人已是怒气横生,却只得硬着头皮说道:“若是情报无误,就是此人,探子回报,这人爱穿白色僧衣,疑似是在白羊城出现过的广德寺僧人明心,前日里曾擒下玉牙花盗,只是当时他和三河帮以及李家人混迹在一起,没想到居然有如此深厚的功力,如此看来,玉牙盗栽的不怨。”
青年走到书桌前,背对着黑衣人说:“那秦管事出事之前的记录都查了吗?五毒避瘴珠是否也落到此人手上?”
“回禀少主,秦管事取了五毒避瘴珠之后并未直接回城,而是调用了一笔资金,不过份额不大,在秦管事的权限之内,若不是他这次出事应该能瞒下去.........”黑衣人继续说“而且已经详细的查过了,秦管事似乎把四公子的账册弄丢了........这笔资金就和此事有关。”
青年冷哼一声:“呵,看样子是打算自己填补,若不是命不好遇上这么个怪胎,想来也不至如此,这些老人总是这样,总以为出了纰漏自己填上就好,看来是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太久了,伱们都忘了我的手段!”
“属下不敢!!!”黑衣人连忙跪地磕头,恳切的说道“少主手眼通天,只是仁慈大度不屑于和我等小人计较,秦管事欺上瞒下,罪该万死,只是......”
“嗯?”青年沉吟一声。
黑衣人一咬牙继续说道:“只是他纵然是死也不该丢了少主的五毒避瘴珠,更不该弄掉四公子的账册,属下必定竭尽全力寻回五毒避瘴珠和账册!”
青年冷笑说:“秦管事都死了,可见此人实力非同小可,又得了五毒避瘴珠,小手段怕是伤不得他,城主选拔不日便到,五毒避瘴珠甚为关键,不容有失,我自有安排,下去吧!”
黑衣人暗暗松了一口气,起身又是一礼,缓缓退出书房。
随后青年坐在书桌后凝眉沉思片刻,这时一只信鸽忽然飞了进来,青年看了看信鸽背上的三只黑色羽毛露出几许凝重之色,随后上前一步将信鸽腿上的竹筒打开,取出一张写着文字的纸团,将纸团铺平。
然后从怀中摸出一个长颈瓶来,倒在书桌上的砚台里面,再用毛笔一蘸轻轻一刷,文字全都扭曲变形,成为了一些怪异扭曲的字体。
青年见字怒极反笑,随后脸色阴沉的说道:“好个秃驴,接二连三坏我好事,什么都要插一脚,我岂能容你!!!”
随后他又拿出一张白纸,一边写一边自语道:
“九连城九姓同心早已名存实亡,赵氏早该成为主脉,这次就是最好的机会,不得不防,那账册本也无甚出奇,只是当时故意留下的一个把柄,谁能料到他佟老四还能翻身?近来他行事大为不同必然有高人指点,还能无声无息的吞掉我两个商队,拉拢老七老八,短短半月就有如此气象,若是楚家那个有传闻中体质的姑娘也投靠他......”
“没想到我圣门筹谋已久,一朝发作居然还有这么多意外,该死!看样子还得动用...........只是如此会降低我的考评,就算是这次成功了,圣子竞选我也落了下风,罢了,先把九连城城主之位拿到手,徐徐图之........”
似乎是下定了决心,他把手中白纸一撕,内力一催,已是化为齑粉,随后又换了一种特殊的涂料和纸张重新写了一张字条放在竹筒之中,轻轻一推,鸽子立刻朝着远方飞去。
而青年的眼神变得甚为复杂,最后叹息一声,似乎这个在外人看来手握权柄的他,也有许多说不出的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