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是!杜施愤愤,连你也被隐瞒了?
霍时放不置可否。我只是被告知孟延开出了车祸。
杜施冷笑:看吧,这其中果然不简单。如果没猫腻,何必瞒来瞒去?我可是亲眼看见他被人重伤!他就是为了保护我……
霍时放方知这事严重般,凝重问道:你有没有将这些告诉过孟延开?
杜施摇头,满眼担忧,我一点以前的事都不敢告诉他,因为我怀疑是他调查他父母死因真相,才被人下了杀手,如果告诉他真相,他再去调查,岂不是会再给他招来祸端?还有……
还有什么?
其实在出事前,我跟他已有矛盾,是我……对不起他。我怕告诉他曾经的事,让他想起来那段濒临破裂的关系。对我们的未来,毫无好处。杜施满不在乎笑笑,是不是觉得我很卑微?
霍时放不知道该说什么,你应该让他知道你为他做了这么多,再多的矛盾,都会化解。
杜施只是摇头,满是无奈:你不懂……他这人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
她看向屋外水面。不知是不是霍时放错觉,大多时候眼里都是自信和倔强的女人,刹那间眼里都是惶然和担忧。
再回过头,那些复杂情绪又被她掩饰过去了。
霍时放循循善诱:你不觉得不公平吗?所有痛苦只有你一个人承受,他什么都不知道,还多次为了别的女人让你难堪。你应该告诉他,遇事你也有人商量,不至于自己因为曾经的事担惊受怕。
杜施摇头,又停住,茫茫然不确定地看向他:我该告诉他吗?
霍时放没有给她答案,让她自己好好想想,决定权在她,他说再多,也只是旁观者的看法。
杜施又回归方才的请求。那……你现在能告诉我孟延开他父母去世的隐情吗?
霍时放同情地看着她: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你不都怀疑孟延开是因为这件事才出的意外吗?如果我告诉了你,万一你遇险,你觉得我能逃过良心的谴责?
杜施难掩失落,末了,牵强地笑了笑,你说得有道理。
过后她失神地坐在那里。无助彷徨。
霍时放心有不忍,说:有些事我没办法答应你,但是你要是遇到什么困难,可以找我,能帮的我尽量帮。
杜施眼里的光亮了亮,真的?
真的。
她问:你是不是在同情我啊?
霍时放看她调侃的笑意,觉得她又回来了,不免跟着笑说:如果这么想能让你心里过得去的话。
这顿饭杜施食不知味,后来与霍时放的聊天,多了几分敷衍。
临走时,她问霍时放,能不能不要把今晚的谈话透露出去。
所有人都不能说吗?
所有人,包括孟延开。杜施抿了下唇,眼神清亮,是你说的,信任是相互的。
两人说着往外走,要离开时可以按服务铃,前台会派观光车来,送客人离开湖心岛,去到庄园内的停车场。
刚走出餐厅,却一另一拨人迎面撞上。
这里的设计是两个包厢公用一个观赏园,有曲廊相通。
那行人准备上车,其中一人认出了霍时放。
霍总,别来无恙啊!一中年男人声音洪亮,高声招呼道。
霍时放看了眼那人身旁站着的孟延开,下意识看了看杜施。
杜施轻声说:没关系。
霍时放这才上前跟人寒暄问候,随后介绍杜施说:这位是……我一个妹妹,杜施。这是陈总,叫陈世伯便可。
表弟妹,也是妹妹。
杜施嫣然一笑,落落大方跟人打招呼,陈世伯。
好好。
打过招呼后,杜施就站在一旁,脸上挂着笑。看看霍时放,再看看陈总,其他人,眼神都没分到他的。
过了会儿,一个女人走过来,杜施余光跟着她,直到她在孟延开身旁。纤手挽上了孟延开的臂弯。
那女人腼腆说:等久了吧。
孟延开扫了眼那女人,朝人温柔一笑。
虽没其他话,那包容的意思也明显了。
杜施因为对他视而不见,而略感得意的劲儿顿时消失无踪,笑都笑不出来,僵硬着表情站在一边。
待到要分别时,那位陈总还特意让了让,小孟,来,上车吧。
孟延开谦让道:陈世伯,您先上。
哎唷,你还跟我客气。
杜施冷哼,眼睛都要翻到天上去。升职了就是不一样,连长辈都要让他几分脸面了。
在孟延开从她面前那一刻,她用周围人都听得见的声音说:Idiota.
孟延开脚步一顿,看向她。
孟延开身旁女人,脸色尴尬。
杜施咧开唇,朝他笑得无害又灿烂。
上车后,身旁女的欲言又止。
孟延开将手从她手中抽出,有话就说。
孟先生,我以前在意|大|利上过学,刚才那个女的,她好像在用意语骂你。
她骂我什么了?
女人嗫嚅:她……她骂你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