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说是要测试我的谦虚程度？

那么在这种夸奖之下，要是说谢谢夸奖，肯定会让对方认为我这人不谦虚。

一番脑洞之后，君衡决定沉默。

少说少错，多说多错。

她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个满头银发的老者。

竹零大师：“你怎么不说话？”

君衡：“话。”

“……”竹零大师皱起眉，又说道：“你的工作干得不错。”

君衡严肃万分道：“分内职责。”

竹零大师第一次遇到如此古怪又沉默的孩子，倒起了几分兴趣，他在打坐的三天内，偶尔睁开眼偷看过他的行动。

沉默，淡定，偶尔坐在那里放空，像是一个不知身在何处的少年郎。

竹零大师故意说着反话：“很好，看起来挺机灵。”

“……”

君衡垂下头，没接话。

心想，我表现的跟木头一样，还说我机灵，这大师可真是诡异透顶。

竹零大师更加欣赏这个比他还古怪的少年了，说道：“我喜欢话少的扫地工。”

“……”君衡抬起头，只是静静的微笑。

竹零大师道：“二狗，以后不止是要负责洒扫，明天开始，藏书阁会开始对学生开放，学生凭借学生证随意进出，只要能拿得起翻得开，那便随便翻阅。戌时关门。”

君衡：“好。”

然后少年就又拿着笤帚和簸箕去洒扫了，像一只勤劳的小蜜蜂。

这让竹零大师很是好奇，以前来做杂役的孩子，基本不是害羞胆怯就是殷勤过头，基本上都想从他这里套取一些修行情报。

眼前的这孩子，倒是古怪的紧。

话少，沉默，像个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