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想着怎么从赵二虎那里骗取马登道家眷的线索,现在人说没就没了。
武冰洋瞧了她一会儿,问:“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凤白梅道:“暂时没有。”
想了想,她又看着武冰洋,问她:“你和杨素安吵架了吗?”
武冰洋别开头不理她,很明显是吵架了。
凤白梅笑了笑,“杨素安虽然啰嗦了一点,但本性不坏,你和他因何事吵起来的?”
武冰洋漠然地看着她。
凤白梅便不再多问,收拾收拾,同去西院吃了午饭,便往提刑司去,得知李邈和寒铁衣去了权府,便也慢悠悠地晃去权府。
权府大堂上,李邈和寒铁衣已经吃了两壶茶,而他们要见的人,还在上药。
两个人都受不了了。
寒铁衣用折扇捅捅李邈胳膊,“王爷想不想早点把案子弄清楚?”
李邈咬牙切齿,“不论是谁杀的赵妄,本王都要把权晟牵扯进来。”
“我有办法让他出来。”寒铁衣道,“就是得辛苦一下王爷。”
李邈警惕地看着他,“什么办法?”
“王爷若在权府出事,他权晟担待的起吗?”寒铁衣一脸认真,“你倒地上装死,权晟要还忍得住不出来,我就算他是条汉子。”
李邈翻了他一个白眼,而后甜甜地一笑,“本王有个更好的法子。”
寒铁衣深觉不妙……
权府后院,包成粽子头的权晟正躺在摇椅上,坐在窗前榻上吃桂圆。
门人来报:“大公子不好啦,郡王爷和寒阁主打起来了,快把寒阁主打死了!”
权晟先是一愣,而后大笑着一跃而起,“走走走,赶紧去看热闹!”
等他来到大堂,寒铁衣和李邈当堂坐的端端正正。
“你不是说他们俩打架了吗?”权晟气的一脚将报信的小厮踹出门去,“狗东西!”
李邈摇扇冷笑道:“权公子好大的官威啊!且不说一个五品的提刑副司,就是堂堂大夏的郡王爷,也得在你权家大堂上侯上个把时辰。”
权晟大大咧咧地往主位上一坐,“前两日在天机阁院子里摔了一跤,王爷不是看到了吗?我一个伤患,还请王爷多多包容体谅。”
李邈道:“权大人应该庆幸那一跤摔得不是太狠,脑袋还挂在脖子上。毕竟,洛阳城中,想要你脑袋的人可不少。”
“哦?”权晟拖长了声音,“郡王爷不会是来要我命的吧?”
李邈看了看他那被白布裹得只露出五官的头,笑道:“本王对猪头没有兴趣。”
权晟恨得牙痒,但对方是郡王,又深得皇帝信任,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既如此,你们两个究竟来做什么?”
李邈也不再和他绕弯子,“今晨在护城河发现死者,相信权大人应该已经知道了。有目击者称,死者赵妄,曾经出入过权府。”
权晟神在在地道:“出入权府的人多了,难道他们的死,都和我权府有关吗?”
李邈道:“身正不怕影子斜,权大人不介意把府上的人都叫出来让本王问询吧。”
“我很介意。”权晟道。
“那本王可就要申请协助了。”
权晟斜眼看着李邈,“郡王爷,我妹妹已经被封为容嫔,按理你也该唤一声嫂子,咱们可算是一家人了。”
李邈也瞥着他,“这要搁我李家,还未成亲便爬到男人床上去的女儿,是要被乱棍打死的。也就你们权家还当个宝贝到处宣扬,也不怕笑掉别人大牙。”
权晟也不恼,“是我妹妹主动爬上龙床,还是皇上自己把持不住,郡王爷应该很清楚。”
寒铁衣见两个人越说越离谱,忙出言打断,“二位确定要讨论这件事吗?”
皇帝醉酒,睡了大臣家的女儿,这件事传出去,不论对谁都不怎么光彩。
“你们怀疑我权府,尽管拿皇上的手谕前来,没有谕令,我府上的人一个字也不会说。”
权晟话刚落下,门外传来一声低喝:“逆子!”
炎炎日光中,吏部尚书还穿着一身官袍,登堂入室,对着自己儿子就是一通骂,“郡王爷和寒阁主也是你能怠慢的人吗?”
“爹,他们两个……”
“还不站起来听训!”
权晟只得站起来,唯唯诺诺地立在旁边。
权励这才同李邈见了礼,不卑不亢地说:“犬子无礼,还请郡王爷和寒阁主见谅。关于二位所查之事,下官已经将涉案的下人捆绑来,交由两位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