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屁!”
李邈气的曝了粗口,拍桌而起,指着寒铁衣的鼻子骂道:“当年的事,父皇也是听了廉亲王的谗言,婚书也定是被王叔逼着写下的。”
如果没有遇到甄兼仁,没有朱标,寒铁衣也会如此相信。
他看着李邈冷笑,“十三年前先帝爷可没有病入膏肓,而廉亲王也还没有只手遮天。”
“寒二!”李邈转过矮几,抓着寒铁衣的衣襟要将他拽起来,奈何他也是个四肢不勤的主,拽了几下没拽动。
“辱及先帝罪同叛国,你想上断头台吗?”
寒铁衣心道:大夏国君便是那通敌叛国的头一个。
他一把将李邈的爪子甩开,收起满脸愤慨神色,转而神在在地说:“就是这个样子,待会儿在公主府,你我二人一个红脸一个白脸。我要许矿料流通,而你则代表廉亲王,不许互市。”
李邈被他前后态度转换搞得一愣一愣的,“你什么意思?”
寒铁衣道:“与列罗互市,并非只有开与不开两种结果,旁的还好,涉及到军需用品的买卖乃重中之重,列罗若真是冲着矿料而来,他们会更倾向于谁?”
李邈反应倒也是快,“若是王叔不同意互市,那么列罗希冀落空,自会偏向于同意互市的皇兄。他们用昭儿给皇兄施压也就没用,定会转而去同王叔周旋!”
寒铁衣笑眯眯地看着他点头,“孺子可教也!”
李邈气的更想揍他,“你最好别落在本王手里!”
寒铁衣没将他的威胁放在眼里,只又问:“刺客的事有想法了吗?”
李邈被他的语气气的牙痒。
他既然去见过皇兄,又揽下了列罗使臣团的事,肯定也知道婚书的事,那么公主府的刺客是谁他肯定也知道了。
还故意在这里问,分明是要看他笑话!
“还没有。”李邈没好气地说。
“本阁给你个提醒。”寒铁衣继续装大尾巴狼,神在在地说,“雁回驿站的那伙刺客。”
李邈本以为他又要说什么废话,已经做好了怼他的准备,没想到他还真提出了一个好建议!
雁回驿站的刺客是他安排来拖住列罗使臣团的,用的都是牢中死囚,嫁祸起来倒也是轻车熟路。
但……他总觉得这件事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