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应声出来,离开上书苑的范围,白珏一把揪住寒铁衣的衣领,将他推到墙上,“易位而处,今日被逼和亲的是凤白梅,还要被自己兄长送去同未婚夫相处,你可愿意?”
寒铁衣好笑地看着他,“小白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可公主又是你的什么人?”
白珏瞳孔一收,眼中只剩下一片愕然。
寒铁衣拍拍他的手,往旁边挪出,整理衣襟,一边戏言:“白统领将我与小白来比你和公主,莫非有以公主为妻的想法?”
禁军统领握紧腰间佩剑,“你真以为我不敢打你?”
寒铁衣不屑地一笑,“打我算什么本事?你若有能耐拿回婚书,自用不着文昭公主受这份委屈。”
白珏便似被人扼住喉咙缚了双手,哑了声,也没了动作。
寒铁衣不理他,径直往昭化宫去。
自回宫后,李文昭一直恹恹的,整日捧着那本修罗将军传,也不看,就坐在窗前发呆。
这日,丹袖替她寻来新的话本,刚拿进屋,便听得外头吵嚷起来,忙又退出来,见端砚与红笺拉着慧芳进来。
洒墨跟在后头骂说:“忘恩负义的东西,公主平时待你不薄,到了紧要关头,尽拣着高枝飞去……当初你娘病的医馆都不收,是公主托了相熟的太医去医治!”
那慧芳哭道:“洒墨姐姐,你也知道我娘病着,离不开我。若是跟着公主远嫁列罗,我娘便孤苦伶仃一个人了。”
丹袖忙上前呵斥:“什么事吵嚷的这么大声,还怕公主不够心烦吗?”
洒墨双手一叉腰,还是气急败坏,但到底是压低了声说:“这东西见公主要和亲,不愿跟着去列罗,竟求到承恩宫去了!她便是去求皇后,求如妃或者景嫔,还可原谅,她分明知道公主与承恩宫那位结怨颇深,她……”
“好啦。”丹袖打断她的话,“先把她关……”
“让她走吧。”李文昭忽然从屋子里出来,披衣散发,面上带着自嘲的笑,“背井离乡谁也不愿,昭化宫里不愿随本宫去列罗的,都可以离开,不准刁难。”
“公主……”
丹袖话未说完,红笺自外头来说:“公主,寒二公子在外请见。”
李文昭想也不想,恶狠狠地甩出三个字:“让他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