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小雪道：“不清楚，我奉命盯着詹台覆。但老贾只在需要采购的时候离开驿站，初一刚去过青梅小镇，昨天不是采购的日子。”

凤白梅再问：“章斌知道密室吗？搜查过了吗？”

“在他们来之前，我们就把密室堵上了，这些日子没下去……”蒋小雪突然就反应过来，“将军，你在怀疑老贾？”

“也包括你。”凤白梅抬眼看着他，满眼阴霾。

蒋小雪被她的眼神吓了一跳。

那眼神冰冷、睿智、理性，不带一丝私情在里头。

她不是在开玩笑。

“邱猷为死的时间，桦阳于青梅小镇附近消失，是跟老贾出去的。”

凤白梅冷着脸，语速很快，语气也很冷。

“昨日醇郡王到来，也是老贾提出青梅小镇；醇郡王对凶手没有防备之心；而凶手控制力惊人、对人体结构了解透彻！”

她每说一句，蒋小雪的眼神便黯淡一分。

他清楚这个人有多聪明，一点点痕迹，就能抽丝剥茧，拉出一长串来。

“如果桦阳是凶手，一切都说得通！可如果桦阳不是真凶，老贾便是第一嫌疑人，寒二他们没有怀疑，是他们不知道老贾的手艺。一旦杨标新查到这里，知道老贾专司拷问出身，你觉得老贾还藏得住吗？”

蒋小雪的脸色很难看，纠结半晌，方问：“如果真是老贾，将军打算如何处置他？”

凤白梅冷然道：“我镇魂军铁则，刀刃向内者，斩！”

“可你现在已经不是镇魂将军！”蒋小雪双眼一红，低声吼道，“我们也不是镇魂军了！将军，他们那样对凤家，对十三年前的落魂关，你何苦再为李氏江山卖命？”

凤白梅眼中一阵痛惜，“这么说来，真是你们干的？”

蒋小雪侧转过深，有些没好气地说：“我没做，就算真是老贾做的，我也同他站一边。”

凤白梅冷冷笑问：“即便两国开战，你也乐见其成？”

蒋小雪猛然看着他，满目惊愕。

凤白梅知他性子直爽，想的不深，正要再说，外头脚步声传来，却是章斌回来了。

“找到桦阳的尸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