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被亲爹念叨,寒铁衣趁着礼部尚书早朝时间,溜到凤府去。
一进东院,立刻跳脚。
“你小子怎么在这里?”
郡王爷一身宽松的松花绿袍子,正坐在凉亭里同凤白梅下象棋,虽然面色苍白,但丝毫不影响他讨巧卖乖。
看到寒二公子踏进院门,他更是笑的眼都弯了,“多亏凤姐姐赶到及时,小王才捡回一条命,想着如何报答救命之恩呢。”
纯属鬼扯!
救他的分明是人洛阳府小仵作,之后的事,纪诲根本没有打算加害他,哪来的救命之说?
寒铁衣只觉得,自己之前替这小狐狸崽子担的心简直是瞎吃猪油蒙了心!现在只恨那一刀怎么不扎深一点?
二公子腹诽着进入凉亭,皮笑肉不笑地说:“既然谢过了,王爷是不是该回去养着了?”
他不来,李邈本打算下完这盘棋就撤,但眼下他既然来了,郡王爷觉得自己甚至可以留下来蹭个午饭。
“小王身体底子好,不像有些人,受点伤还得再床上躺十天半月的。”
寒铁衣无语。
李邈的伤虽然险,但统共就拇指大小的口子,刀片取出来,只要不是去打架斗殴同人拼命,问题都不大。
而之前寒铁衣挨的拿刀,从右肩划拉到了左腹,深可及骨,严重影响了行动,他不躺着好好将养,难道要像他一样四处惹人嫌吗?
二公子懒得同他废话,只同凤白梅说:“实在没想到,这一切的幕后主使竟然是柳家。”
凤白梅今日着大红锦衣,衣襟绣着白梅花,外罩一件雪白绣着折枝红梅的宽袖长袍。她将袖口挽在臂弯出,露出绑袖。
一头长发松松地用梅花带束在后背,额前两缕碎发遮挡剑眉,整个人显得随性,又不失干练。
她目光盯着棋盘,递了杯茶给寒铁衣,“整个洛阳的人都被他们骗了过去,所有人都觉得他们冷漠无情,可到头来,倾尽心血、搭上阖族前程为子报仇的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