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罪,绝不能认。
一认,就是万劫不复。
崔灿雯挑挑眉,勾出一抹残忍的笑容“挽娘腹中的孩儿也不顾了吗?”
“你说, 朕是将挽娘腹中的孩儿硬生生剖出来, 剁成肉馅喂给你吃合适呢,还是将挽娘剥皮削骨给你炖汤合适?”
“要不然,再将你心头白月光的坟墓挖了,鞭尸?”
“反正弑兄的罪名传出去,朕就会成为千夫所指的暴君。”
“既如此,倒不如彻底疯狂。”
“陆喻之,朕的耐心是有限的,朕过不好,你全家都死。”
“朕会用古往今来所有的酷刑一遍遍在你,还有你家人的身上尝试。”
陆喻之惊恐的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所听到的一切。
“陛下,往事已矣,旧事重提会掀起轩然大波。”
崔灿雯将手边的砚台狠狠的砸在了地上“是朕要旧事重提?”
“是你们做事不够严密,留下了烂摊子。”
“朕不收尾,谁给收尾!”
“凭你自己?还是凭你那个被气的中风得父亲?”
“难不成等太后察觉,挟天子以令群臣?”
“如果不是太后的人盯着焦雅,朕不敢轻举妄动,朕会在这里跟你多费口舌?”
“朕真倒霉,被你们这群蠢货拉下水。”
“要不是朕与你们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朕半句话都不想与你多说。”
好吧,陆丰中风,她瞎编的。
但陆喻之不知道啊!
“父亲中风了?”
陆喻之喃喃自语。
“陆喻之,若此事完美解决,朕不是不能恢复你世子的身份。”
打一棒,给一颗甜枣,更容易让人放下心防。
“朕是帝王,说谁有功谁就有功!”
“朕能冒天下之大不韪让崔皇后光明正大临朝听政,就能让你洗去一身污秽,光鲜亮丽的立于人前。”
“但这件事如果被谢太后察觉,连累到朕。”
“朕搞死你全家!”
崔灿雯表示,她好像有做恶人的潜质。
嗯,反正不是好东西。
陆喻之心动了。
就像陛下说的,当年之事,就将宣安候府和陛下紧紧的绑在了一起。
陛下并不无辜!
虽说父亲以往总是说陛下就是个昏庸无能不中用的吉祥物,但依他之见,却非如此。
“王宝!”
崔灿雯装作十分不耐的模样,抬高了声音。
“贴加官!”
陆喻之连忙磕头“陛下,草民说。”
既然已经被陛下查到了苗头,倒不如他自己交代,还能让陛下心中记一分好。
“雍王之死,宣安候府其实并未参与太多。”
“宣安候府也只是依照宫中之命,收编了两个山头的土匪,加以操练,然后被宫里派人接手,最终下落不明,不知所踪。”
“自始至终,宣安候府都不曾直接对雍王殿下出手,也绝不会连累到陛下。”
“宣安候府永远忠于陛下。”
陆喻之不停的磕着头,以表忠诚。
真假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此刻必须得高高的供起陛下。
崔灿雯敛眉,永远忠诚于陛下?
宣安候陆丰巴不得联合起朝中权贵,在梁少渊头顶吃喝拉撒,让梁少渊成为他们手中的提线木偶。
这便是主弱臣壮的弊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