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呢？”汉高问。

“不清楚，可能是共济会的某位精英年轻人吧？你之前在演讲时不是说过那天拉斯维加斯的双子大楼里有一场共济会内部的年轻人聚会吗？遇难名单里我记得有海登·杰斐逊，扎多·富兰克林，还有……”

杨闻念当然知道大地与山之王专程跑去拉斯维加斯一趟是为了杀酒德麻衣，甚至在那之前它还在苏恩曦的飞机上留下了一个定时炸弹打算把她送进太平洋里喂鲨鱼。但杨闻念不会说出来，这世界上有很多东西是没有必要分享的，因为别人未必和你走的同一条道路，甚至更坏一点，可能他和你走的是两条会撞在一起的路。

“也许吧……”汉高揉了揉眉毛，“总算扳平一局了……”

“扳平什么扳平？”昂热有些不乐意了，“明明就是我说完杨闻念会认真分析出一个很相近的答案之后，你就附和我说你也是这么想的。你是在剽窃我的分析，你个不合格的赌徒！”

“住嘴！”

“两位……吵架的话你们可以私下里去说。”苏家家主最终还是坐不住了，“请回到我们的话题好吗？关于龙王袭击拉斯维加斯的目的这个话题。”

“刚刚你们说，杨闻念的回答是很相近的，也就是说……”

汉高点头，“没错。龙王是为了杀人而去的，并且经过我们的分析，它想杀的不是共济会的人，而是当天也在拉斯维加斯的另一个人。”

“那个女人叫酒德麻衣，当天接受了一位叫做海登·杰斐逊的遇难者的邀请去到了双子大楼。她很神秘，神秘到我通过这个名字没有查出来太多有效的信息。她的开销和外出大多都是依靠Mint会所实现，我们找到过那个高端服务会所，它拒绝提供太多私密信息。”

“你们也都是这种高端会所的会员，你们知道隐私保护是他们立足的根基之一，我们也不方便继续给压力。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她是最有可能的龙王谋杀的目标。”

“那她死了吗？”苏家家主问。

“没有……Mint会所这几个月一直有她的消费记录。”

陈家家主不自觉地坐直了几分，“她是怎么活下来的？从一位龙王的手底下？”

“也不知道……”汉高很无奈，“大地与山之王是从地下进入拉斯维加斯的，那天大半座城市的电力、常规通讯、水气都因为地下管道缆线被破坏而失效，我们根本不知道在楼里发生了什么。”

“有目击者吗？”陈家家主又问。

“有，不过都是尸体。侥幸活下来的都是跑得快的，它们只顾着逃跑根本就不敢去看里面发生了什么……”

“没有任何可靠信息的死局？”苏家家主沉吟片刻之后，说，“那唯一破局的点就是酒德麻衣本人了？”

“我想是的。”汉高点头，“我也在努力寻找她的踪迹，等找到了我会联系你们。也希望你们在自己的势力范围内也努力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