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崽只是爱玩,并不想要家人担心。 心里想着,福崽奶萌的眨巴着眼睛,看向黑色水流:“我的承佑哥哥呢?” 离开归离开,崽崽可没有忘记跟自己一起来的蔺承佑。 黑色水流沉默了会,蠕动着的液体,才缓慢形成文字。 【他现在应该已经被怨鬼缠住了!】 “什么意思?” 福崽登时就瞪大了眼睛,软蛋的奶膘挤出担忧的形状。 黄大仙也紧紧皱起眉头来,有了前车之鉴,倒也没有傻到问向黑色水流,免得再被无视,而是对崽崽说道:“崽崽,你快问问它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此地怎会有怨鬼?” 怨鬼顾名思义,怀揣着极大怨念的人,死而不僵,无数岁月之下,吸收日月之光华,化为充满怨念的鬼祟。 相较于寻常灵体厉鬼,简直不要太厉害! 福崽点了点头,小嘴跟机关枪似的突突着:“水水,你快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黑色液体一阵波纹动的,字眼快速显现出来。 【此地镇压有怨鬼,因你们无意间的闯入,导致封印松懈跑了出来。】 想来,这座枯井就是用来封印怨鬼的! 【而现在,跑出来的怨鬼已经找上那个小男孩了!】 看见这,福崽猛然回忆起来,自己是被人给带走的。 也就是说黑色水流早已知晓这样的情况,想带着自己躲开怨鬼? 那为什么不带着承佑哥哥呢? 心里疑惑,福崽直接就问出来:“水水,你竟然要帮我,为什么不帮承佑哥哥呢?” 【我喜欢你!你身上有暖洋洋的气息。他留着,能够帮你吸引怨鬼,你可以带着我离开。】 液体形成的文字散去。 黑色水流顿时将奶崽崽包裹起来,没有水的濡湿感,反倒更像是冰块般冰冰凉凉的,轻轻带着奶崽向枯井口而去。 枯井即是封印,也是阻拦外界人踏入其中的阻碍。 只是没有想到两崽身负功德光,很轻易的就闯了进来。 “不行!” 福崽从水圈里挣脱出来,拿着桃木剑,软嫩的脸绷得紧紧的:“我要去救承佑哥哥!” 说着,头也不回朝着远处跑去。 黄大仙一拍脑袋:“我的崽哟,你就算要找那小子,也得先让人带带路啊,这胡乱跑的,得找到啥时候去了。” 对啊! 福崽眼前一亮,立刻锁定黑色水流:“你带我去找承佑哥哥!” 黑色水流沉默。 看起来有些不情愿。 也是。 人对于讨厌或无感的事物,总归是提不起来任何的兴趣。 但在奶崽“我不要跟你玩儿”的威胁下,黑色水流也只能妥协。 【跟我来!】 找准方向,黑色水流顿时朝着那边疾驰而去,拖曳着阵阵残影,像空间被水打湿了一样,留下一道道黑色的拖痕。 福崽小脸一喜,脚尖轻点,小小人人,顿时如同炮弹般极致而出,身形迅速,很轻松的就跟上黑色水流的速度。 这可就苦了黄大仙,他真没这么快,只能跟在后边喊道:“崽崽,我还没上车啊!” 倒是先要他进入玉佩里在走啊。 免费的出租车,也省力不是。 只可惜,全身心担忧着蔺承佑的福崽,脚步不停,头都没回一下,只余如同炸开的鸡窝般的呆毛,随风乱舞。 …… 而另一边。 崽崽没找到的蔺承佑,倒是遇到浑身缠绕着褐红色雾霾的女人。 她长发如雪,面相狰狞,脚尖离地半寸,冷然的眼瞳紧紧的盯着蔺承佑,像很久没说过话似的,如刀割般的喉咙里响起沙哑的音色:“你是那该死的老鬼的弟子?” “谁?” 蔺承佑有些发懵,但心里的警惕愈浓。 他能够直观的感觉到这女人能给自己带来死亡的威胁感。 稍有不慎,很可能陨落于此! 这样想着,蔺承佑已经悄然将符纸拿了出来,但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立刻就能火力打击。 注意到他的小动作,女人不屑一笑:“不要玩这种小花招,你该不会真以为这些破符纸能够困住我吧?” 说着,眼里闪过一抹凶光,似有所回忆,咬牙切齿:“当年,就算是个老鬼,一身实力也去了一半,拼着半条命不要,才能将我封印在这里。小鬼你也想来试试吗?” 没给蔺承佑回答的机会,女人说完就朝他袭去。 多年来的封印,困在暗无天日的枯井之中,她已经迫切的想要美味的鲜血来进行洗礼。 刚好身负功德光的蔺承佑,就是一个很好的目标! 好快! 看着女人眨眼间就来到自己身前,蔺承佑瞳孔忍不住一缩,手上的动作却不慢,漫天光华如同雨点般洒落,顿时女人周遭所在之地全部覆盖! 轰——! 炽热如火,森冷似冰,无形的力量束缚而来,漫天的符纸顿时展现着独属于自己的威能,向着女人袭去。 然而却是连她表面的防御都无法破开,火焰寒冰落下,顿时被女人周深褐红色的血雾溶解,禁锢的力量,还没维持一瞬,就被女人冲杀的身影,暴虐的力量,直接镇散开来! 好强! 蔺承佑心下骇然,毫不敢大意,边大量扔着符纸,试图拖延时间,便迅速朝着远离女人的方向跑去,希望能够找到退路。 好在崽崽没在,蔺承佑倒也不用过多担忧! 看着他想跑,女人唇角玩味的一勾:“没用的,这里是我的领地,你是跑不掉的!” 多年来的封印,她虽说什么都做不了,但这一身压根无法去除的怨气,却是能够将此地侵染得怨气横生。 只要在这,她就是无冕之王! 只可惜了,那该死的黑潮竟然将她原本看中的奶娃救走了。 不然,她也不可能看得上蔺承佑这芝麻大点的功德光。 心里想着,女人脸色愈发暴戾,边追着蔺承佑,逐渐拉近距离,边尖啸道:“那该死的老鬼,都到了现在,竟然还要跟我过不去!” “给我等着,我迟早要出去屠戮你满门——!” 刺耳的尖鸣袭来,好似声波攻击,蔺承佑只觉得耳朵温温热热的,好像有血流出来,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气血翻涌,很是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