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小娈看着不远处的二人，陷入沉思。

那么扶眉知不知道，今夜白其实已经死了呢？

“白，你当初为什么要走？是不满我的做法？还是觉得我让你背负了太多，你委屈了？”

扶眉喃喃，她的眸中，只装了今夜白一人。

他惨白的脸色，已经他一味的沉默，都在她的眼中。

今夜白唇张合，似下了很大的决心，在话到嘴边，又被他憋了回去。

他怎么能说，他是为了救她死了呢？

就算扶眉现在丧心病狂又如何，他只是做了他能为她做的，只要他做了就可以，不能让她知道。

“白，你又这样，是为了乔姑娘吗？”

今夜白一直没开口，扶眉就像是在自言自语，自说自话。

“乔姑娘是很了不起啊，比起当初的我，乔姑娘勇敢多了，你会跟着她，也是因为你讨厌我了吗？讨厌这样的我，是我太残忍了，是我的错吗？”

扶眉始终温言细语，令人捉摸不透她言语中的情绪。

没有责怪，也没有愤怒，就像是简单的和朋友叙旧一样，很平静的语气。

“可是我也等了你好久哦，泗城也从一座死城，变得这样热闹了，都是我的功劳哦，这片森林，曾经是我的族人待过的地方，也是和白一起待过的地方，为什么来了这里，你还对我这样冷淡呢？”

乔小娈微怔，今夜白屠了这座城，现在却因为扶眉吸引了这么多的人吗？

她一直都没有离开，一直都在等着今夜白回来。

那么究竟过去了多少年呢？她又等了多久？

即便是这样，她对人类的仇恨也依旧存在，依旧和以往一样。

“白，你知道，过去多少年了吗？”

扶眉绽开一抹笑颜，如同当年小姑娘的天真烂漫一样。

今夜白看向她，唇微微颤，喑哑的嗓音道:“五百年……”

五百年？！

扶眉等了他五百年？！

不仅是乔小娈，所有人都震惊了，唯有花容，云淡风轻事不关己，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是啊，五百年，你不是人类吗？怎么五百年了还没有变呢？”

扶眉有些痴迷的抚上了今夜白的脸，音色空灵地好听。

她的话不轻不重，却让乔仙仙的身子猛然颤了一下。

对啊，刚才今夜白的伤口，也并没有流血。

他似乎，不是一般人。

“……”

回答她的，依旧是今夜白的沉默。

可扶眉却准确的说出了今夜白心中所想。

“白，你应该死了吧？”

这下，乔仙仙颤得更厉害了。

死了……吗？

“……恩。”

今夜白低低应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