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处走出一位妇人,眉宇间与白樱落和白倾玄有些相似,神色有些担忧。
白族长走了过去,道:“夫人,我亲自下的手,这还有假?”
白夫人眉心依旧紧蹙,似乎很难相信:“可是这么多年,不吃不喝,而且您每日都去将他打杀,他不还是活了下来?我怕他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咱们。”
白族长笑了笑,安抚道:“夫人放心,我确定他已经死了。”
白夫人愁眉不展,轻叹道:“只是樱落这孩子,心地善良,没想到他竟然还把那个妖孽当成弟弟。”
白族长目光中似有什么闪过,只是笑了笑,并不言语。
被强行带走的白樱落,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父亲不可理喻,连自己的亲儿子都残忍杀害,他拼命想弥补的东西,都还没有弥补,那个孩子就这么死了,如果去找父亲的人是他就好了,如果他能阻止他就好了,死的人应该是自己才对啊!
白樱落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赶紧回了房,从枕头下将一张破败不堪的牛皮纸拿了出来,看着上面稀奇古怪的阵法,一个念头油然而生。
夜,很快降临,待黑暗笼罩了整个白族,一道身影鬼魅般穿梭在黑夜。
他将白倾玄的尸体缝好放在中央,以血为媒,画出阵法,再照着牛皮纸上的指示,闭目躺在白倾玄的身边。
接着他便沉沉的睡了过去,再醒来时,自己已经是灵魂了。
不过他并没有继续待在白倾玄身边,而是在他醒过来时离开了白族。
不过他没注意到,那具被他缝合的尸体也不见了。
躺在地上的白樱落,不,应该是白倾玄,手指动了动,接着,一双红眸便睁开了。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活过来的,不过他想,他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将这个将他视为耻辱视为祸害的地方毁掉。
很快,白族的夜晚便被凄惨的叫声和厮杀声笼罩。
一个如地狱来临的恶魔游走在白族,见了人就杀,没有一丝手软。
他的眼睛就像是血的颜色,不,比血的颜色更加耀眼夺目,他的嘴角泛着嗜血的微笑,可是那张脸,却如美如谪仙。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被惨叫声惊醒的白族长询问着发生了什么事,只看见那人哆哆嗦嗦的指着前方,一脸见鬼的表情,白族长看向来人,呼吸一滞。
不,这不可能,他怎么可能还活着!
白倾玄浑身是血,看到了白族长,绽开一笑,用着好听的声音道:“啊,父亲,终于找到你了……”
白族长连连后退,怒斥道:“畜生!你都干了什么!”
听到他对自己的称呼,白倾玄神色不变,步履从容地向前,似乎是死神在宣誓着他的来临,他手中的银丝线正滴着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