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闷响。

余航之前也见识过这东西威力，别说是同一条鱼了，就连一个大活人，要是挨上了这一棒，整个人几乎都废了大半了。

可是，让所有人出乎意料的是，那一条鱼的脑袋像是钢筋铁骨一般，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感觉，对于这条鱼来说，好像只是饶痒痒。

这下，所有人都恐慌了起来，纷纷仰着脑袋，大气都不敢出，围上来的人也越来越多了。

一个个好奇地张望着，但是那条鱼被弄到了后面放置货物的地方，还在不断地扭动着身子，像是一条蛇，那巨大的鳞片几乎将车底下面的铁直接就刮了大半。

发出一阵可怖的声音。

“我靠，这东西成精了，早就听说这运河下有成精的鱼，我看多半是这玩意儿。”

一旁，有人就吆喝道，瞬间很多人就附和起来了，你一眼，我一语，纷纷咋舌。

这会儿，整个十字路口，全然像是炸了锅一样，堵得越来越厉害了，最后，没办法，一旁的交警索性将这周围拉起了警戒线，并且还有人在驱赶周围的围观者。

似乎，这会儿所有人都忘了赶路了，倒也难得遇到这种奇观。这里头不乏有上了年纪的人，见多识广，从他们口中，余航不难知道，这一场暴雨，几乎是在钱塘百年难得一见。

他们年轻时候见到这种场景，还是一个光屁股孩子。

那场雨足足下了三天三夜，但是这场雨还持续多久，没有人知道。

“散了，别危言耸听了！”

一旁的城管也在维持周围的秩序，而关于那条鱼，所有人议论纷纷，几个人将网罩直接盖住了那条鱼，关上后门，这下，才算是安静了下来。而方才那个死去的人，似乎多半被人们给遗忘了。

只有几个人，直勾勾盯着裂开的一道水坑。

周围的水源源不断灌入了这个低洼之地，就好像这是一个泉眼一般，谁也不知道有多深，而那一具尸体，恐怕早已经被卷到不知何处了。

“这怎么办？”

之前那个秃头司机搓着手，有些着急，然后看向我们，“你看……这会儿不知道堵到什么时候，恐怕这车子，要搁置到明天了。”

他一个劲儿地叹气。

“没关系。”

余航淡然地回答，指了指前面，“反正穿过这条街，也不远了，我们直接走回去吧？”

他看向马洛一，马洛一双眼直勾勾盯着那城管车后的黑鱼，似乎在沉思什么，半天才回过神，“啊？”

“你被吓傻了？”余航忙问。

“这……还有我害怕的……咳咳，走吧，正好，随便找一家馆子，先吃饭。”

当然，余航知道，这是马洛一一贯的作风。

在司机的抱歉声中，两个人一前一后才离开，余航一边走，一边问他，“对了，你刚才说不是自己见多识广吗，那你现在说说看，刚才那黑鱼究竟是什么东西？”

说道这里，余航才发现，马洛一停下了脚步，然后整个身子就像是石头一样杵在那里。

“哎，你怎么不走了？”

走了几步，余航才发现他没有跟上来，回头，就看到一张苍白的脸，和死人差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