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看着有些坐不住的段瑶,轻笑,“你自己在京城找不到她就来找朕?那真的很抱歉,丫头早就走了,而且去向不明,若是真的想见她,你便自个寻去吧。”
他又岂会看不出来,这怕又是那个丫头在外头惹来的风流债,一个接一个的,他都有些后悔让丫头回来了。
段瑶自然知道她已经走了,但因为毫无头绪所以才找上易寒,见他却死了心的不肯相告,也有了几分不满,“梁皇这般是要置我凉国于何地!”
“呵,把情爱牵扯到了国事,便是你的过错了!”
“哼,梁皇倒是块不听劝的木头,可惜,兄弟倪墙,倒也是件坏事。”
易寒听他说的这个自然就怒了,将手边的茶盏拂落砸地,愤愤然起身,“朕竟不知摄政王是如此油嘴滑舌。”
易渊的事情在他心里始终都是根刺,在自己登基的那日,他的墨宅便早已空无一人,他修书一封给了老二,后来老二在登基那晚把信给了他。
信上说他自愿放弃皇室身份,家产可尽数充公,余生也不再踏入京城半步,他想自己一个人闲云野鹤的过一辈子,希望他们都不再干涉他的生活。
易渊他的字迹,自己又岂会不认识,字体一向草率,这次倒是难得的规规矩矩了,那夜,他无法入眠,一直在想着过去的事情,到底为什么他们这对兄弟会发展成现在这个状况?
这愚昧的世人也许不知道,可他心里却十分的明白,易渊,他这个弟弟,是因为自己才会走,难道他已经厌恨他到了这种地步了吗?
“那我就不奉陪了,梁皇如此好兴致,就一个人慢慢下吧。”
段瑶丝毫不把易寒放在眼里,他之前之所以敬他只不过是因为看在云兮的面子上罢了,既然如今不在这里,那他就更没有再留的必要了。
“阿大阿二,你们出去给我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云兮,我不管你现在躲在了哪里,请你记住一个事实,就是我段瑶一定会把你找到!
在半个月之后,一处不显山露水的小山村,在这里远离了勾心斗角,就连四处还飘荡着小孩子们无邪天真的笑声,让人忍不住放松自己的心态。
君澜带着说不出意味的目光,看着半跪在溪边洗刷衣物的那抹倩影,他知道,那个人绝对不会是他兮儿,可就是像极了呢,让他忍不住想温柔对待,甚至第一眼的时候他就没有分出来。
“阿柒姐姐,多谢前两天你给的草药,我的伤现在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一个半大的孩童跑到她的身边蹲下,表示自己真挚的谢意,这对君澜看来是十分怪异的事,世上还会有愿意帮助别人的人吗?
阿柒放下了手中的活,偏过了头陪他聊了几天,这一幕落在君澜眼里只觉得刺眼万分,这根本不会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