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姓秦老者的问话，李文道沉默了一会儿，期间慢慢将杂乱的头发一一理顺，眼神渐渐清明，恢复了冷静与文质彬彬。

他对姓秦老者说：“秦老师，您随意处理它吧。我想老陈说的对，我和冯子乌是不同方面的专家，我需要做的是考古专业方面的钻研，而不是跨界去与他一争高低。这块石头，也并没有实际意义。”

余侃侃解释：“那真的是件宝物。”

李文道以为余侃侃还在替他说话：“其实，小侃，我真的很感激你在所有人都不相信我的时候选择相信我，你给了我很大的力量。让我走出自我挣扎困境的深渊。

可我不得不告诉你，这件文物可能真的只是一块石头。如果我再欺骗你，就太对不起自己的良心了。”

那块石头只是他李文道不愿相信自己不如冯子乌的不甘的精神寄托，他只是在用这块石头欺骗着自己，告诉自己他李文道也能够在看似普通无用的物件中研究出巨大的价值。

他可以在没有人相信自己的情况下欺骗自己，可他不能在有人相信自己的情况下连同欺骗着相信自己的人。

那个叫陈功的中年男人此时又站了出来：“我说你这个小女娃娃，脑子实在是太不好使了，现在人家李文道都醒悟了，你怎么还在这一个劲儿的相信这快破石头是宝物啊，你们精神病院治疗病人用的药剂量不够吧？”

“陈功，我看你的脑子才不好使。”那姓秦老者喝道。

陈功浑身一哆嗦，委屈的看了一眼老者，闭上了嘴巴。

陈功感觉自己很无辜，他不知道一向对考古学严谨的秦老师今天怎么这么反常，竟然利用宝贵的时间去听一个精神病院的小丫头指着一块破石头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