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老者给自己面前的黑色保温瓶补满水，“是我用梦境术传你来的。”

启风想笑一下，但是面部肌肉太僵硬了挤不出笑容，“你说什么？”

老者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他才发现她的眼睛似乎是浅金色的，他立即低头看他腕上的战镯，它并没有预警。他甩了甩手腕，战镯还是一动不动。他想起来，几次看到金眸王子战镯也没有任何异样。“你是恒诺与光国的混血儿？”这句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这是明摆的事实，不应该用疑问句。

老者笑了笑，启风看见，上面那排显得很重的金牙压在那缺了两颗牙齿的又稀疏又黄小的原生下排牙齿上，张开又闭合，张开又闭合。“是的。”

启风收回目光，挺直了脊椎说，“你说，你知道另一半生命能量体在哪里？”

“是。”

“在哪？”

老者没有你问我答。而是拿起保温杯喝了口热水，她说，把你的左手伸出来给我看看。

启风不明所以，但还是伸了出去，边伸边说，“你是要给我看相吗？你知道我是谁吗？”

老婆婆没有说话，她捏着启风的手扯到自己面前，屋里的光线让他觉得要看清楚很吃力，但是占卜师在水晶球上方转了下手心，它里面腾的升起一团流动的火，整个桌上都亮堂起来，不，不止是桌上，而是整个屋里的天体都亮着并转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