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男人的声音又变得恶狠狠的,虽然感觉到虚弱,“你回不回来?!”
“回,我当然回了。”
阿风的声音很轻很柔很真挚,让男人听了有火没地儿发,但是不发是绝对不爽的:“什么时候回!”
“要不了多久。老公,”阿风手捂着嘴小声哀求,他知道只要用这种语气叫这个称呼,男人就会事事依他,他试过多次了屡试不爽,“你把诸宇借我用一下吧,展晨他……现在命悬一线。”
那边没了声音,但阿风从男人那急促的呼吸声中听出他很生气。
“老公,求你了,我真的找不到人……”
那边沉默着,他紊乱的呼吸声很抢耳。“可以,但是你得立马回来!”
“好!”
阿风把定位图发过去,便挂了电话,他把通话记录上男人的电话号码删除,走回去。
“二当家,我们先开回去吧,就一二个小时的车程。”程远接过手机说,他搞不懂二当家是怎么个想法,看老大的状态是不可能远行的,“我们那边有个巫医,医术在当地很有名气,我想——”
“诸宇!”阿风看到大巫医立即迎上去。
“人在哪?”
“车上。”
或蹲或站在路两边的几十个弟兄都围了过来。跟红毛一起被塌方的泥土砸倒的那两个人刚已醒了过来,并无大碍,此时脚步不稳,被人搀了过来。
“老大他……”年轻的向导抹了抹眼睛,“他是为了推开我才被土方压倒的。”
“他是先推了我再推的你。”老赵也跟着抹眼泪儿,一脸悲痛的样子。
“把他抬下来,”诸宇边观察路况及四周情况边吩咐。
大巫医快速给他检查了一遍,特别是他的心口听诊了很久,然后他放下器材,闭上眼伸出手,用巫术把他的身体和五脏六腑都复查一遍。
“还好,他只是被压得太久了,肺部受了点损伤,没有伤及其它内脏,卧床休息一个月就会自愈。”这和白背心说的差不多,阿风听了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来了。
诸宇又帮着替另两位伤员检查了一番身体,这两位确实无堪大碍。
看病完毕诸宇把阿风拉到一边,看看四周,小声而严厉地说,“你做事怎么还是那么鲁莽?!你不知道你对王有多重要吗?说都不说一声又消失,他昨夜派人彻夜找你,衰竭加剧!”
诸宇说的每一个责备的字,犹如烙铁一般烫在他的心尖上,“他——”
这时,从草地上开来一队黑色轿车,崭新的车轮扎过青草和石子,传来吱吱嘎嘎的嘈杂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