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

龙薇一挑眉，修长的眉宇英武如剑，“征服这个异界，对我来说，也是不错的结果。”

“但，到底如何选择，由我自己决定。”

“其他任何人……包括你，都没有这个资格！”

浩瀚星空之下，女帝抬起睫毛，和眼前的男人冷冷地对视。一袭红衣在夜风中猎猎飞舞，明艳如红烛高照，凌厉如剑锋染血。

这个女人，的确是绝代的祸水。

当她看着你时，眸子如此耀眼。就好像被利刃指着眉心，美得坦荡而惊心动魄。

“阿薇，还不懂么？”

在龙薇绝世的容光和杀气中，冥王注视着她，幽幽叹了一口气，“你已经……没这个机会了。”

“……”

龙薇瞳孔一凝，“……什么意思？”

在冥王面前，她总是下意识地想要拔刀。并非威胁，恰恰是为了掩饰自己内心的虚弱。

这个男人，就好像海面上的冰川。

能看清的，仅仅只是漂浮在水面上的一小部分。绝大部分，都沉没在墨色的海水中，无法把握。

迷雾般不可捉摸的对手，总让人心怀敬畏。

龙薇是个控制欲很强的人，习惯掌控一切，却偏偏没办法掌握这个男人。

对她来说，他是唯一的变数。明明熟悉他的一切，又像是远在天边。

她知道，他是她的劫难。

是横亘在她生命中……一道近在咫尺、却永远也无法逾越的江河。

“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

似乎没有注意到女子的杀意，冥王镇静地开口了。月光清冷，映得他的侧脸如玉石般苍白。

“无论是幽冥界，又或者是在这个异界……山河万物，都受到天意支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