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振波掏出一包烟,抽了一支,拿打火机点燃,然后开始吞云吐雾。
薛雨桐站在外面的院子里,等了又等,就是没有等到许振波的道歉和许老太的半句好话。
她不甘心。
她凭什么要给许老太伏低做小,好言好语,甚至给他们许家当牛做马!
她明明自己也有本事,她跟许振波是一样的成功商人,可不是什么任人差遣的便宜货!
薛雨桐想到这里,忍不住梨花带雨地哭起来,一边哭一边故意拔高嗓门:“振波!你不爱我!你是不是真的不爱我!!!”
许振波抽着烟,跨过门槛,慢条斯理地走到薛雨桐跟前,他流里流气地笑道:“怎么?咱俩睡都睡在一起了!你不跟着我,还想跟着谁呢?”
薛雨桐抽抽噎噎地哭道:“既然我跟了你,你为什么不跟我结婚扯证,不跟我办酒席?”
许振波故作苦恼地皱起俊眉,迟疑地回道:“现在还不是时候。雨桐,我忙于事业,你名下也有厂子企业,咱俩都是一样的生意人,总归要等待最合适的时机才能出手,懂不懂?”
“我,我不懂!我只知道我喜欢你,我要尽快跟你结婚。”
“别急嘛!早晚要娶你进门的。只是现在真的不是最合适的时机,我妈那边……”许振波以前就是无赖地痞,撒起谎来一套是一套,以薛雨桐的道行,根本糊弄不住。
薛雨桐又缠着许振波磨了一番,却不知,许振波跟许老太是一条心,许老太心高气傲地瞧不上薛雨桐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许振波自然也不会将薛雨桐看得很重要。
如今的陪伴,只是权宜之计,只是许振波男人的面子功夫罢了。
两人闹了闹,当晚又滚到一起,在床上好一番甜言蜜语。
等薛雨桐回到县城的家里,康钏海不甘示弱,又跑到薛雨桐跟前怒刷存在感,他又是亲自跑到附近的乡下去采摘玫瑰花,又是跑到东河市买了漂亮的香水摆件和雪花膏之类。
康钏海将这些礼物一股脑儿地送给薛雨桐,薛雨桐假意收下,实则一转身,她就将这些不太值钱的礼物送给厂里的女员工,也算是替自己搏一个好老板的美名。
如今的薛雨桐,根本不会将又穷又没有社会资源的下乡知青放在眼里,她之所以将康钏海特意留在身边,只是为了享受一下男人对她的追捧和爱慕。
但是……薛雨桐这艘船,很快就翻了,有点猝不及防。
当天晚上,薛雨桐忙完厂里的活计,她遵循前世的记忆,将那些设计时髦的衣服交给服装厂里的设计师和服装打样师傅,然后驾着车回到自己家里。
康钏海对薛雨桐久攻不下,心思渐渐长歪了,他见识过薛雨桐的财势,她有一栋商住楼,买了一辆黑色轿车,牌照也是花钱买来的四个六,在服装和皮鞋生意中,薛雨桐结识了一些朋友,那些朋友都是有钱有势的当地权贵。
薛雨桐可以攀上他们的关系,就意味着,她也开始进入这个上流社会的圈子。
而康钏海,好不容易离开小河村,不用下农田干活,还能住在装修精致的商住楼里。
俗话说得好呀!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康钏海已经不再知足,不再满足于区区一间小房子,他的目标是薛雨桐,是她手中的金钱。
于是这天晚上,等薛雨桐回到家中,康钏海便买了满满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饭菜,像往常一样对薛雨桐各种吹捧,各种阿谀奉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