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褚岽一身边的时候，原织锦低声说道：“如果你能把幸灾乐祸的表情收一下，我倒是会相信你在为我加油。”

褚岽一抬胳膊在她眼前打了个响指，挑眉道：“你可以的。”

“谢谢，我知道我可以，不用你提醒。”

“……”

云雾缭绕的禁地

沧嵘派师尊负手立于剑冢的入口，并未束发的南敬纾正笔直地跪于他的身后，恭敬地磕了一个头，“师尊，请允许敬纾离开沧嵘。”

“抬头，再把话说一遍。”

和蔼的声音自头顶响起，师尊不知何时转过身，正一脸慈爱地望着她，眼中带着掩饰不住的希冀。

南敬纾内疚地眨了下眼，微张着嘴巴仰视着师尊，许久才红着眼睛说道：“请师尊允许敬纾离开沧嵘。”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声音都有些发颤，不是害怕，而是内疚与不舍。她在沧嵘生活了整整四年，师尊也是真地疼过她。

师尊伸手落在她的发顶，疼惜地摩挲两下她的发丝，低声道：“既然如此，那便把属于沧嵘的东西留下吧，孩子。”

南敬纾还没反应过来自家师尊的意思，原本覆在她头顶上的那只温热的手掌，变得冰冷又僵硬，十指的指尖仿佛凝出细小的冰锥，瞬间扎进她的头皮。

南敬纾下意识地握紧他的手腕，用尽全部内力想把手掌推开，却发现她根本办不到。

“师尊…你竟然…你竟然练这种阴毒的…”

她的话还未说完，整个人便被一脚踹飞出去，重重跌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