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佑安:“我问你,相爷找你是所谓何事?”
“死人不需要知道这么多!”
白佑安笑了,“我给你活路,你偏偏不走。”
他忽然发力逼近,一改之前的退让。
吓得男人错愕了一瞬。
“你没事?”
白佑安嘴角勾起一抹肆无忌惮的笑,眼底全是嘲讽,“我为何要有事?”
他出手一招比一招恨,却像是猫爪耗子一样逗弄着。
“忘了说,我百毒不侵。”
男人终于变了脸色,连铁斧也拿不稳了。
“我都告诉你!相爷是为了铁矿的事!别杀我!”
“晚了。”
白佑安像是玩够了一样,“我现在不想知道了。”
他打开扇子,在男人不可置信的神情下,直接抹了脖子。
他看着男人倒下的身影轻笑,“我不是天神,但奈何天神眷顾我呢?”
“滴答、滴答。”
血珠顺着扇骨滴在地面的一汪血水里,迸溅了他雪白的衣角。
白佑安偏头,修长的无名指指抹过脸上粘着的血滴,“死人是不需要知道这么多的。”
“二爷。”
林钟一身黑衣单膝跪在地上,“属下来迟。”
他神情冷漠地看向院子中混乱的场景,“降者不杀。”
“是。”
林钟起身就要走,
白佑安又将他叫住,扯过了短刃转身而去。
他一刀割下了大当家的头,而后站到了阁楼边,将头伸到了空中,“降者不杀。”
原本奋力抵抗的人,顿时有几个瞬间没了斗志。
但是他清楚地看到了,林钟毫不留情地将利剑捅向了那些人,亦如前世捅向自己时那样。
狠厉、无情。
他没再管。
这帮人,烧杀抢掠,拐卖妇幼。
他的本意也是像前世谢晏做的那样,全部杀光。
白佑安拎着大当家的头,跃上了山门上的了望台。
群山万壑,连绵起伏。
前世谢宴因剿匪过于血腥而被弹劾,而后仕途受阻,倒真是可惜了这样的人才。
白佑安将视线锁定在一处山林中。
这一世,他帮帮忙也无妨,只是可惜了这一座山的铁矿。
而山林后面一处草丛里,谢晏正在此蹲守。
在白佑安跃上的那一刻,他便看到了。
白衣染血的男子,飒然而来,颇具野性。
而那个目光,正是对着他。
白佑安抬起手里的头颅,而后轻飘飘地丢下后消失了。
谢晏猛的站了起来,却被一旁的士兵拉住,“小侯爷!切不可急躁!”
他凛冽的眉眼在回过头的瞬间变得柔和,“我只是瞧得里面是不是打起来了。”
带头的将领却仍拽着他。
将领满头冷汗,不是他不听话,而是老侯爷再出门前千叮咛万嘱咐。
小侯爷若是掉了一根汗毛,他也就不用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