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子,您还来不来了?”
一个乐得嘴都要咧到后耳根的人数着手里的银票,献媚地问着李烟竹。
李烟竹推开前面的臭牌摆摆手,“这个不好玩,我换一个。”
得到答案的人嘴角瞬间耷拉了下去。
这来福庄什么人都有,就是肥羊少。
这位面色清秀,看穿着打扮定是个含着金汤勺出生,不懂世事的公子哥。
刚输了几十两银子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他连忙揣好银票,追了上去。
“小公子,不知您还想玩些什么?”
他见着富贵的小肥羊没赶他走,连忙搓着手说:“这来福庄倒是什么都有,牌九、弹棋、象棋、斗草、斗鸡……您若是想玩,我二狗儿可以带着小公子玩个遍!”
李烟竹停住脚步,看了看他,“你经常在这?”
她刚看的眼花缭乱,倒确实是需要个人带着。
最好是找个能凸显出她“冤大头”人设的人。
二狗儿立刻点头,凑近她小声说:“不瞒小公子,这里我熟。”
他确实熟。
因为他就是赌场的人。
找准目标肥羊客户,鼓动他们掏出钱包和下次再来就是他的工作。
而自己的薪资就是从这里面捞油水。
“行,就你了。”李烟竹背着手颇为满意地点点头,“二狗儿是吧,我想去玩骰子。”
她刚才看了一圈,发现猜骰子,是最简单的。
就是将骰子放在碗里猜点数,一场下来银子哗啦啦地流。
这,也是围观参与的人也是最多的。
方方面面都很符合李烟竹的“冤大头”标准。
二狗儿心中惊叹的同时又有些可惜,这个赌的太大了,但是他捞得油水少。
他忙上前把拉出一条可以将将通过的缝。
李烟竹甚是满意,直接一个银锭砸到了二狗儿手上。
二狗乐地在手心好顿搓,又将身边的人赶了赶。
被赶的人虽然抱怨,但都不敢说什么。
露出李烟竹更是开心自己选对了人。
骰子入碗。
庄家左右摇晃。
骰子碰撞发出的清脆声伴随着热闹的人声仿若乐鸣。
让李烟竹不免想起了朝朝。
第一次和朝朝玩,连上午父皇刚给的金簪都输了去。
她不甘心愣是拉了全府上下的人一起玩,玩到最后她终于赢了朝朝,同时也被父皇下了禁赌令。
她起初假意听着二狗儿的赢了几把,后来索性敞开了玩,二狗也不拦着。
“再来!”
众人有些意外,“还来?”
有嘲讽的,“再输裤衩子可就没了!”
“兄弟,见好就收吧.”这是充满好意的劝解。
嘲讽声,规劝声,看热闹的声音充斥在耳.
李烟竹却全然不顾,一个劲地掏银子就往桌面上砸。
“小孩子就是天真。”
不断的叹气声和嘲讽声,最后二狗儿都看不下去了,拦着她不让赌。
李烟竹反倒还急了,抬起手就是一拳。
二狗顿时捂着眼睛委屈地不吭声。
她输到最后,连小翠都看不下去了,捂着钱袋子不松手。
“公子,再输真的家底都没了。”
李烟竹大手一扬,抢过钱袋子就放到了桌上,“没事,我爹能赚。”
银子大把大把地堆在桌上。
她压大,其他人就压小。
一个人傻钱多的青涩小子,自然惹人注意。
不多时,这里便围满了更多看热闹的人。
“再来。”
“开——”
“再来。”
“开——”
“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