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朝会让他得逞吗?
当然不会!
她手抵着白佑安的脸就往远处推,随后自己也从他身上爬起来,拎着裙角,另一手扯着大氅就匆匆忙忙往外走。
“主子?”
这些惊讶的回过头,另一手还不忘扯紧缰绳。
“没事。”宋清朝给了他一个安慰的眼神,随后掀开大氅披到了身上,便一个起身跳到了马车边拴着的马背上。
匕首在左手手心上打了一个转,随后“唰”的一下切断了绳子。
她两腿夹紧马肚子,随后一个猛子就窜了出去。
等白佑安出了马车的时候,便只能看到消失在一片白雪中的小黑点了。
他站在马车上迎着风雪,口中呼出的白气将镜片染上了一层白霜。
他卸下眼镜,用绸布擦了擦,而后重新戴上便清晰多了。
“你做了什么?”
周正喜的语气里丝毫没有对白佑安的尊敬之意。
只有宋清朝是他的主子,其他人可得不到他半分的尊敬。
况且,他早就看出来白佑安这人不安好心。
一双眼睛总是直溜溜地盯着他主子!
“我没做什么。”白佑安很坦然地回答,他支着两条腿坐了下来,懒散地倚在背后的木板上。
“出来透透风而已。”
周正喜沉默了会。
其实他不是不知道主子和这个男人的关系,但凭借他男人的直觉,白佑安绝对没有表面上看的这么简单。
若是要说他身上那种镇静自若的气质,还有不经意间的行为举止,和殿堂里那位实在是太像了,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所以相比较其他的,他更担心自己主子会被这个人算计。
“快到漠北了,白先生有什么打算?”
“没什么打算。”白佑安眯着眼睛看着远方,“我只是奉命来保护她的。”
“奉命?”
白佑安挑眉,“长公主的命。”
周正喜并不知道自己主子和长公主的关系,但是话说到这了,他也知道自己不该多问。
“既然如此,白先生应该有办法护送主子进城吧?”
“放心。”
白佑安没有说得特别多,因为他看到宋清朝骑着马在向他这边跑了。
淡蓝色的大氅仿佛要和这雪地融为一体,但她脸上明媚张扬的笑容却将这漫天白雪都染上了五彩斑斓的色。
白佑安站起身,单手捏着扇子端在身前准备迎着宋清朝的归来,便听见周正喜有些“威胁”的声音。
“白先生不管发生一切都会护主子周全吗?”
“对。”
“希望先生记得今日说的话,倘若有一日先生负了主子,就莫怪在下无情了。”
他这句话让白佑安有一些意外。
如此的忠心他倒是没想到的。
原本是他在防备他,没想到最后自己竟被人威胁了。
白佑安笑得有些漫不经心,眼里那抹嗜血的光也转瞬即逝。
他推了推眼镜,又恢复到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
“放心。”
“白佑安!看!”
他的注意力全部都被面前骑马奔腾的女人吸引过去了。
她拎着兔耳朵,高举着,像是在跟他炫耀。
“快回来,外面冷。”
宋清朝得意地扬眉,随后手里的缰绳一动,很快便和马车并肩而行。
她“唰”的一下将兔子递给了白佑安,“给,血都放干净了。”
白佑安目光一软,接过兔子,柔和地让宋清朝赶快进马车里。
“正喜,寻个背风的地方休息一下吧。”
等车停下来,宋清朝刚将马拴好,整个人就被大氅包裹住了,背后的暖意让她整个人也变得滚烫了起来。
“看你冻得。”白佑安下巴轻轻搭在她的侧肩,“下次我来。”
随着他的声音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