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故事听完了,那么问题来了,这两个女儿只能活一个,你们觉得应该是谁?”
叶沫欢听得迷迷糊糊地,这个故事太离奇了,什么香血蛊…什么抛夫弃女…什么渡血换髓…她听不懂。
只是为什么这个故事儿和她的际遇有些相似,仅仅只是有些相似。她隐隐觉得周一桥在暗示她什么,可又怎么也想不出来。
看着她那双迷茫而倔强的眸子,周一桥仿佛能看到她被多少人维护着、庇佑着似的。他说到这种程度,她都依然模模糊糊、不明不白,到底是被瞒了多少事。
算了,她和陆沅七的阅历、见识……终究是相差太多,自然是没那么敏感。倒是让人羡慕不己,却也招人嫉妒。
“叶小姐,你说说你的想法,你觉得应该是谁?”周一桥忽然将话锋导向叶沫欢,唤回了她的神思。
“我……我”,叶沫欢向来心直口快,心里答案也很明确,这时候却不敢说了。
你?你也觉得应该让你活下来吗?你和你母亲,还真是换了皮囊,本质不变。
周一桥眸子暗了暗。
“我不知道!”叶沫欢大吼一声。
叶沫欢不知为何很是慌乱,感觉被什么东西逼迫着,一声大吼,便扑向了梁越的怀里。
是她此刻,唯一有安全感的地方。
不过令人遗憾的是,这个怀抱依旧无法庇佑她。
梁越紧紧护着怀里受了惊的小兽,一双凤眼里堆积着复杂的情绪。
把真相血淋淋的剖析出来,以最残忍的感情刀来杀人,这比用刀子插,狠太多了。这就是江湖上,手上不沾一点鲜血的周公子,最擅长的手段——诛心。
“很苦恼吗?”周一桥如同鬼魅一般,勾起唇角,柔柔道来,“我啊,还是觉得有些东西不是自己的终归不是自己的,也该是时候物归原主了。”
周一桥站起身来,对上梁越的脸,依旧浅浅笑着,那抹笑容娇俏而鬼魅,他阴气沉沉道:“我这个人讲故事儿一般不免费的,不过……将死之人是个例外。”
他将目光从梁越的脸上移到叶沫欢身上,一字一句缓缓道来,“叶小姐要是还想听故事儿,随时可以找我。不过仅限三天,过期不候。”
说完周一桥便志得意满地转身欲走,却被身后一声“等我一下”唤住。
这一声是出自梁越之口。
周一桥表示一点兴趣都没有,他不过就是一个用来控制叶沫欢的工具,他的想法和话语对他来说没有任何价值。
不过,他还是停住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