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啊,礼姨,阿婪这么好看,我舍不得动手。而且阿婪脾气也还好,他都不打脸的。
一天晚上,叶千澜捧着一盒子余礼做的曲奇饼,直接推开了他的门。
“给你。”
那时候的陈杜若,露出一个愣愣的笑容,“谢谢。”
“我妈叫我今晚和你睡,这是……报酬”
叶千澜理直气壮地说着。
报酬?早熟而敏感的陈杜若愣了愣,又笑了笑,“好啊。”
……
好累啊,漓婪。
好难受,我不要再回忆你了。
“杜若师兄……陈杜若……你醒醒啊!”
余紫芙带着人回来,跪在他身旁,唤了几声。身后的白大褂中的一个上前来,半蹲下来,两指放在陈杜若的鼻前,没有一点温度,更谈不上气息了。
“余小姐,陈先生已经死了。”
这个消息对于余紫芙来说如同晴天霹雳,她不是不知道的,可是为什么一定要让她知道?她愣在那里,还不知作何反应,眼睛瞬间就模糊了,眼泪啪嗒啪嗒地打在陈杜若的脸上。
“我知道的……我知道的……”她嘴里喃喃着,没有冲医生吼,也没吵着闹着要陈杜若赶紧醒过来。
她会很乖,不再嚣张跋扈,会很乖的,像杜若师兄一样。
看着身后的白大褂一个一个上前来,把他抬上担架。
余紫芙也慢慢地站了起来,跟着上了车。
杜若师兄,他太累了。他的一辈子才28年,已经累得让人心疼,我不该再念着他了。有人说,你对一个人的执念太深,会让他走得不安生的。
这一天,余紫芙异乎寻常的安静,面对内部警员的盘问和余家人的询问,她都是问什么答什么,只是时不时眼泪就落下来了,还没有知觉。
人都散了,都散了。
杜若师兄……我一点都不想让你走啊。原来一个人要这么乖巧懂事,是需要忍受那么多才能做到。
他们都说,好人命不长,你也不跟我多学学。
夜深了,余紫芙听着音乐,蜷缩在沙发上。一直到凌晨也没睡着,她一直强迫着自己不要去想陈杜若,不要埋怨他的离去,要理解他要为他感到高兴才是。
可是……陈杜若,他身上那么多弹孔,还有淤青,还是多疼啊。
一想到他再也醒不过来了,她的双眼便不知疲倦地流泪,反反复复、不休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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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余家内部乱成一锅粥。
萩文逃走了,余霜身上的蛊毒也发作了。
她终于坦诚地向余老爷和徐夫人交代了二十年前的事,交代了余礼那时候其实是有了一个孩子。
“霜儿……她是你亲姐姐啊!”余老夫人痛心疾首地说道。
“是啊,亲姐姐……我怎么就下得去手啊…”她躺在病床上,盯着花白的天花板,愣了神,嘴唇一动一动的,喃喃自语的模样像极了一个失心疯患者。
“姐姐……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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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
李妍然从睡梦中惊醒。
她梦见李昭然死了,双胞胎该死的心灵感应,让她睡都睡得不安心。
尽管很怨恨李昭然,可怨恨终究是因为太过爱,才会失望才会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