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礼嫁给漓觉那年18岁。
在那之前,她未曾见过漓觉,可漓觉早在她还年幼的时候便见过她,并深深地记住了她那张脸。
这时候已经28岁的漓觉很宠她,结婚这晚,因为她害怕,便没有同房。
他说,她还小,他可以等她长大。
可是第二年,忽然出现一个女人抱着一个几个月大的孩子,出现在他们面前。经过亲子鉴定,的确是漓觉的孩子。那时的漓觉只想杀了那个女人和那个孩子,那个女人也确实被他杀了。余礼当时脑子一懵,抱住那个孩子紧紧地护在怀里。
因为余礼的坚持,孩子留了下来。
对外都宣称是余礼和漓觉的孩子,只是余礼和漓觉之间越来越相敬如宾。
余礼对这个孩子视如己出,而漓觉对他则是恨之入骨。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了六年。直到某天,向来乖顺的余礼被余霜拖到酒吧,遇上了纨绔少爷陆思远。
余霜把她叫出来,只是为了做挡箭牌,应付余淡竹罢了。到了酒吧以后,余礼又不喝酒又不唱歌跳舞,余礼觉得无趣,便让她随处找个地方歇着。
被余霜搁置一旁的余礼,不时有人上来搭讪,都被她讪笑着打发了。
直到厚脸皮的陆思远啥也没说,就直接倒了过去。
装醉地倒在她身上,嘴里还喃喃着:“哎哟我的甜甜~”
余礼秀眉微蹙,赶紧站起身来,打算去找余霜,结果陆思远厚脸皮地抱住了她的腿。
无奈之下,她便只好和他解释:“先生,你认错人了!”
陆思远并不理会她,就这样耍赖地缠着她。她抽不开身来,给余霜打电话,那时玩得正疯的余霜根本没看到她的电话。
后来,她便鬼使神差地送陆思远回家,殊不知陆思远嘴角勾起的可疑笑容。
说送他回家,其实不过是把他丢上了出租车,问他半天又不说地址,她又给扶了回来。怎么也脱不了身,最后逼不得已,只要带着他去开房。
“小姐,一张身份证只能开一间房。”
闻言,余礼转向身侧的人,问道:“你的身份证呢?”
陆思远一直装醉,没理会她,她又不好直接上手去摸,便回头道:“那就开一间房吧。”
陆思远的嘴角再次浮现出计谋得逞的笑容,直到余礼把他一个人丢房里。
余礼说,去给他倒杯水,他才终于放开了手,结果她转身就这么走了。
而他还傻傻地一直在等她的一杯水,待他反应过来,站起身来,走到外厅一看,空无一人。
他自嘲般地笑了笑,都把人带来开房,居然都没睡到,真是窝囊。
他从裤兜里掏出那一枚戒指,更是轻笑了一声,他什么时候对有夫之妇都感兴趣了?
而此时正赶回酒吧的余礼,竟然全然还没意识到,自己手上的婚戒被偷了。
令人讽刺的是,最后这枚她和漓觉成婚的婚戒,竟成了她和陆思远的情起之物。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待她发觉手上的戒指不见时,已经有些晚了,那时余霜正好出来,说是该回去了。所以现在又不好对正在兴致头上的余霜说,只能等到第二天,她才又赶去那个酒店,可陆思远刚好坐上回A市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