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丁小满他们也收工了,大家说说笑笑回到宅子开始吃饭。
因为人多,所以每天的晚餐时间是最热闹的,地客额和日客额捧着比脑袋还大唏哩呼噜吃得开心,丁小满等人不显山不显水,手却快得很,眨眼功夫,面前的大面盆就空了一大半。
丁小远这些小孩战斗力比较弱,厨房都是单独给他们做一小盆,放在小桌子上吃的。
最苦的是蒙佑,干了一整天活儿,肚子里有好多东西好多东西想要说,但又饿得慌,几句话功夫面前的饼子就见了底儿,他在说话和吃东西之间拼命挣扎,憋得整个脸通红。
正其乐融融之时,门外忽然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丁之航眉头轻轻一蹙,放下手中的面饼,“安静!有人来了。”
话音刚落,院门被推开,一个穿着斗篷的男子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
“洛雨!!!”看清来人,丁之瑶又惊又喜,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其余人也惊喜的七嘴八舌的喊起来,地客额和日客额更是把碗都丢了,嘴里嚷着百色话,就往大哥身前扑。
洛雨却没理他们,径直走到丁家兄妹面前,冲两人各自抱了抱拳,低声道,“公子,小姐,有客人!”
“客人,谁?”
“请他进来。”
丁之瑶和丁之航异口同声的答道。
话音落下,丁之瑶有点尴尬的看了眼大哥,果然论及城府格局,自己还是比不过这个便宜大哥啊。
没想到丁之航也在看她,只是一瞬便又收回了目光,“洛雨,来人是谁?”
洛雨拱手,“陆县令。”
“嗯,那请他进来吧。”
丁之瑶简直要被大哥给暖哭了,又暖又好笑,就是因为看出自己尴尬就要重新说一遍吗?
洛雨转身出门,片刻之后,带着一位胖墩墩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哈哈哈,之航贤侄,有些时日不见,这身板子倒是越发的结实了啊。”陆县令一进门便抚着胡须,哈哈大笑道,“这宅子,本县有几年没来,倒是比以前热闹得多。”
“家父不擅稼穑,让陆县公烦心了。”丁之航拱手还礼,语气平淡,“之航和舍妹对农事有些兴趣,一心只想和族里弟兄把村子打理好,不知不觉便显得好看了些。。”
“嗯,应该。这是圣上感念师恩,赐予文隐公他老人家的地方。打理得好些,也免得让人非议。”陆县令点头称是,又扭头看了眼正在趁机狂吃的蒙佑,满脸嫌弃,“蒙家三郎,你祖父让你来村里教书,帮衬之航,顺便温习功课。”
“你倒好,学问不见长,饭量挺见长啊。”
“嘁——”蒙佑相当混蛋,眼睛一翻,“别羡慕我,你要是砍一天的树,也能吃这么多。夫子说,‘君子能劳,后世有继’,我倒觉得我爷爷应该多多组织县学那帮小子来这儿干活儿,这才是对他们好呢。”
“对了,还有……”
“吭!”陆县令显然也知道蒙佑说话的功力,果断的无视了他,“之航贤侄,本县有些事情想与你谈谈,可有清净之地?”
“里面请。”
丁之航带着陆县令进了课室,分主宾坐下,“洛雨,你先去吃点东西吧。瑶儿,给县公看茶。”
本以为自己会被赶出去的丁之瑶眼睛一亮,屁颠屁颠的拿茶叶去,刚一转身便听见陆县令道,“之航,我等要谈的乃丈夫之事……”
丁之航斩钉截铁的打断她,“丁家无妇人丈夫之分。”
陆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