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
丁之瑶整个人都惊了,这尼玛是在玩我呢?
刚才还是勉强可以算是民事纠纷的范畴,这一瞬间就升到叛国欲孽的政治高度。
然而生在局中之人,没有辩驳的权利。
大皇子整个人站了起来,声音都在发颤,“你可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
二皇子手里的包装纸也被咔擦一声捏成了两截,他脸上的玩世不恭的笑容彻底变成了阴森的寒意,瞪大眼睛死死盯着丁旗,过了一会儿又移到丁之瑶身上。
丁旗恭恭敬敬的拱了拱手,“末将很清楚自己说的事情有多么严重,也正因为如此,才不敢隐瞒。”
“本来只是大哥听闻侄儿惨死,父亲受辱,想要找些把柄也让他们受些教训,熟料此事越挖越深,从我个人的恩怨变成如此家国大事,他暗中拜托我在北州巡查,足足两年才找到了事情的真相。”
丁旗顺便也解释了一下为什么他们家两年之后才来告状的事情,接着又一挥手,衙役拉着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男人进来,一脚将他踹翻在地上。
“此人名叫南宫忠义,是南宫家的赐姓家奴,当年南宫家败落的时候因为年纪尚小,陛下开恩让他随南宫毅一起流放北州,当时他是便被分配去喂马。”
“南宫毅大喜之日,他作为男方唯一的亲属,还去做了金童,喝了杯喜酒。”
“后来奉贤公变卖南宫家的家产,还给了他一份,他便依靠这份家产,慢慢学着做了茶马生意,在北州安下身来。”
“此人身上现在还佩戴着南宫家的家传玉佩。”
丁旗说完,便将一块虎型玉佩交了上去。
“包括南宫毅流放北州之后画的一些草图,也一直保存在他手上。”
丁旗又交上去几张泛黄的纸,丁之瑶远远的瞄了一眼,果然跟近现代的机械狗画图有得一拼。
大皇子,二皇子分边看了两样东西,脸色都十分阴沉。
“那么说来,此人的身份是毋庸置疑了。”
“还有供书。”丁旗又从胸口取出一份供书,交给两位皇子。
那中年男人本来还只是梗起脖颈在听,看见那张白纸黑字送上公堂,顿时人仿佛被打了一闷棍似的,猛然间便瘫软了下去。
“呜呜呜……”
他忽然大哭起来,甩来两个衙役,一头扑向丁之瑶,五体投地的趴在地上,“嫡小姐,我也不想,我也不想出卖公子。可他们用我妻儿威胁我……呜呜呜……”
“都是他逼我的,逼我的……”
“啊,等等——”
丁之瑶赶紧站起来,滋溜一下蹲上椅子,才没让那人抱住他小腿,“你现在就是跟我解释也没啥用啊,我现在也特别混乱呢。”
丁之瑶把这事儿听到现在,一个是对原主的身世有了个大概的认识,另一个也基本猜到了丁旗这伙人搞的鬼名堂。
如果这具身体里的灵魂真的是原主,忽然听到这么颠覆的事情,心态肯定早就崩了,在很长一段时间,估计战斗力都要被削减成零。
但对于她来说,这事情确实很大条,而且就以公堂上的情况来看,自己似乎是没什么翻身之地。丁旗他们花了两年时间准备着这一次攻击,而她这两年都在修房子,种地,谈生意,从双方掌握的情报来看,自己绝对完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