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儿继续给病人看病,有些人见她年纪小并不信任,但看病不花钱,连药材都不花钱,也都没说什么。
更有人认出了她就是鬼市名声大噪的毒医,陪着笑脸生怕给自己针灸时一时忍不住夹带点私货,当然这些人全被清儿扎老实了。
一连忙活了三天,三天后义诊结束,医馆总算回归正轨没有那么多人了,再来的全都是来复诊的,新病人倒是寥寥无几,清儿闲的都可以瘫在椅子上聊家常了。
不过她也不急,正好趁着闲暇时间教导药童,拿出近几日的医案来讲解,她们真正想要的医书却是一本没发。
药童们这几日也琢磨出了清儿的性子,她有自己的主意,哪怕别人说什么都是无用的,更何况她们只是药童来学习的,说话也不好使,全都听从清儿安排。
她这边当先生教导药童医书,转过头竟也成了学生。
以往不管是吴莹莹还是太子妃,她们虽是大户人家出身学了诸多规矩礼仪,但并不拘着清儿,一直拿清儿当小妹妹,有时还会代入自己,羡慕她肆意洒脱。
但这些已经生儿育女的夫人们却不同了,她们看清儿便是在看小辈,自家若有个如此欢脱的闺女那可真得愁死,以后哪里能嫁个好人家啊。
于是清儿吃饭要被念叨,走路要被念叨,连端正坐着时也会被念叨,反正就是全身上下就没一处对的地方。
听多了清儿连走都不会走了,如此这般几天下来,清儿肉眼可见的规矩了,人却也开始蔫吧。
郑玉琛和郑二郎忙着国子监入学的诸多事宜,三人最近也就吃饭时能见上一见,没他们两个陪着清儿就更觉无趣,每天生无可恋。
她的蔫吧在其他人看来就是有了规矩礼数,于是行走坐立不说了,开始教起她行礼,微笑,端茶递水,待人接物,乃至泡茶,插花,刺绣。
学刺绣的那天晚上,清儿照例进系统学习室里给假人做手术,缝合伤口时忽然不会了,于是赶紧叫停了刺绣这项教学。
为了防止其他几位“女先生”不同意,她还起了个大早去菜场自掏腰包买了几个猪肘子教她们缝合,果然她们再也不提刺绣的事了。
如此半个月过去,医馆依旧没几个病人,但药童们的理论知识着实进步的不少,清儿也进步了,进步的背后全都是她一路流下的辛酸泪。
郑玉琛和郑二郎也正式进入了国子监,因着郑老将军的品级再加上太子的运作,两人直接进了太学,要学的东西不少,再加上这进学的时间当不当正不正的,想要跟上进度回了家还得让颜先生帮忙开小灶。
三个得力助手都颠儿了,郑永在查清儿遇刺一事上就更是难上加难,派出去的人不少,也打听回来诸多消息,可再细查下去全都无疾而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