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他拿了这个”,郑玉琛解释道:“先上车吧,车里给你备了些蜜饯,你含着也能解些苦味,家里还煨了汤,回去刚好可以喝。”
清儿点了点头,随手拍拍郑玉琛表示感谢,郑二郎却不乐意了,跑到清儿另一边偏过头不说话,袖子甩啊甩的,几次差点甩在清儿脸上。
“郑二!小心点”,郑玉琛打下郑二郎的袖子警告的看向郑二郎。
“我哪里不小心,是这袖子不听话”,郑二郎一扭身连转了好几圈,两条袖子随之乱飞。
“看吧,是袖子的问题,关我什么事。”
清儿:“……”
郑玉琛刚与郑二郎吵完架,本就不想理他,拉着清儿就往车上走,把郑二郎气的跳脚。
“行,你俩好,那你俩走吧,我不回去了,哼!”
清儿无语,郑二郎小时候撒泼打滚还带着些许可爱,现在大了那点可爱也没了,只剩下满满的嫌弃。
清儿指着他一通嘎巴嘴,郑二郎没懂,歪着脑袋道:“你大点声呗。”
清儿差点原地爆炸,被气的猛咳,郑玉琛忙去拍她的背,郑二郎也吓着了,手足无措的围着清儿转圈圈。
“哎呀,我忘了你哑巴了,你别激动,要不你打我一下?不行,你现在身体不好……那你骂我两句?也不行,你说不出话……那怎么办呢?”
“你少说两句她便能好。”
郑玉琛无奈至极,跟郑二郎吵架的事情全都忘在了脑后,又开始在郑二郎和清儿之间当和事佬。
清儿咳了一阵后便也不与郑二郎计较了,他欠儿又不是第一次了,只是这次她回不了嘴,急的。
郑二郎自知理亏,老老实实当起了车夫,再也不敢闹了。
清儿到家后立马开启了养病模式,苏三娘与沈五娘才知道她中了毒,把她当易碎的瓷娃娃一般看顾,也不去店里了,整日就围着她转。
郑玉琛和郑二郎也请了假陪清儿,没事便与她说话解闷,帮忙跑跑腿之类的。
清儿整整修养了五天才算彻底不咳,也能开口说话了。
这五天里她一直提心吊胆,生怕下一刻太子就派人来抓她了,但东宫一直没什么动静,连陆大人那边也没消息。
直到郑老将军凯旋归来,宫中设宴太子才终于露了脸。
皇帝明升暗贬,收了郑老将军的兵权后将其封为武安伯,食邑七百,虽听着好听,却并无实权,哪怕这爵位可世袭也没人能说出一句恭喜来。
只有郑老将军无所谓,乐呵呵的赴了宴,仗打了,失地收复了,仇人死了,孙子也入了官场,现在他别无他想,只想好好养老,何必再去争那些没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