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当初就是因为相信严郜,才让他升任了户部尚书,掌管财政,不曾想他竟是如此回报朕的!”
“欺君之罪已是死罪,但在处斩他之前,务必要让他把罪行一五一十供出,朕决不姑息!”
半个时辰后,圣上还在滔滔不绝地倾泻着心中不忿,顾淮景耐心耗尽,故意咳嗽一声打断了圣上,继而微微拔高嗓音提醒:“圣上,该罚的罚了,那被冤枉的?”
圣上幽怨地睨了顾淮景一眼,随后便下旨释放谢父,把清白还给了谢府。
谢父还没回府便赶来御书房谢恩,使得圣上更觉惭愧,痛心疾首道:“唉,谢尚书,谢大学士,朕让你们受委屈了。”
“微臣惶恐。这一切都是奸臣作祟,圣上不必自责。”谢父依旧忠心耿耿,谦卑地劝慰圣上。
对于圣上不问青红皂白就把谢父抓起来的行为,谢晏之心怀不满,但仍旧对虞国、对圣上忠心耿耿,所以从旁附和了一句,“父亲说的是。”
圣上再次看到了谢家父子的忠心,大力称赞的同时,还叮嘱顾淮景要代替他安抚谢家。
一场政斗终于以敌人的惨败落下帷幕,严郜及其党羽全被定罪,而让谢父真正欢喜的是,朝堂毒瘤剔除大半之后,虞国的官员百姓都将因此受益无穷。
离开御书房后,谢父对顾淮景连声道谢,“此番若不是顾世子鼎力相助,恐怕我没机会如此顺利的出狱,甚至还洗清了罪名。”
“谢伯父客气了,要说谢——”顾淮景瞥见阮昭走来,顺手一指,“还是谢国师大人吧。”
“国师大人?”谢父不明所以,他与国师素无来往,国师怎么会乐意帮忙?
可当谢父扭头看到自家儿子的专注神情时,心下便有了几分了然。
“阮姑娘……国师大人。”谢晏之略显木讷地唤了阮昭一声。
“谢公子还是称呼我为阮姑娘吧。”阮昭灵巧一笑,化解了谢晏之的尴尬,“恭喜谢尚书与谢公子沉冤得雪。”
谢晏之又一次道谢:“多亏阮姑娘抓到赖掌柜,事情才得以解决的如此顺利,不如我代谢家送国师几件稀罕玉器,略表谢意?”
他记得阮昭说过喜欢金石玉器,只是不知道他家中收藏的那些,她是否有看得上眼的。
然而,阮昭却拒绝了他赠送礼物的提议。
“前几日谢公子不是答应过我,要与我一同出游吗?不如就履行承诺,以表谢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