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邬国的子民何其无辜。”

“他们不该因为我们，遭受无尽的折磨，也不该因为我们，成为他国手中待宰的羔羊。”

是天要亡她，所以，他们的每一世都不得善终。

百姓也跟着他们，承受了许多的磨难。

他们是无辜的，不能因为他们的爱恨，而将他们置于危险的处境之中。

惊华神情淡然，“孤喜欢不贪心的人。”

以往那些人，只想要更多，完全没有想过，自己有没有更多的价值，自己配不配。

九曜道，“小爷还以为你会救下你的心上人呢。”

“看来，你还是一个好皇帝。”

他夸的漫不经心，心想，这样的好人实在不多，若是他的话，断然是没有那个心去分给他们了。

在他眼里，人命低微，不值得他放在心上。

“既然如此，那孤便说出自己想要的。”惊华睁着冷漠的眼眸望着她，“孤想要你的灵魂与灵魄。”

“你可愿意。”

唐墨心中难受，可，是她有求于人。

她略艰涩道，“愿意的。”

九曜看着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不屑道，“干什么一副快要碎掉的样子？”

“何必在意这一世？你们下一世，不是也挺好？”

他见唐墨眼睛亮了一下，清傲道，“虽然目前为止还没有在一起。”

“但是好歹不像这样--”

九曜不用说唐墨也知道。

“你说的对。”她释怀的笑了，心里还是压不住的伤感。

下一世虽好，但，他们始终不是同一个人。

九曜突然道，“你刚刚说，我是第二个唤你明月姬的人？”

“还有一个是谁？”

他目光如炬，紧紧的盯着唐墨，只害怕错过她脸上的表情。

“一位男子，模样甚是冷峻--”

“莫非是宫爵？”九曜猜测。

除了宫爵来过这个世界，他想不出来还有谁。

惊华道，“是他。”

九曜呵了一声，“果然是那个死人脸说的。”

“你什么时候见的宫爵？”

唐墨瞥了他一眼，道，“两年前。”

“我刚登基那会。”

“他突然出现，并唤我明月姬，我不知那是谁，他犹豫了一会，似乎知道是认错了人。”

“然后呢？”

见九曜八卦，她道，“他走了。”

九曜重重的切了一声，道，“还以为他会做些什么有用的事。”

唐墨摇头，“他并没有做什么。”

“不过，他似乎见过阿君。”

“我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梅香，那梅香是阿君独有的，像是精心调制而成的。”

“我问过他要。”她语气有些古怪，似是不理解，“可他都不曾给过我。”

“我知道，只有阿君寝殿才会有。”

惊华神色一动，似乎是明白什么，她道，“看来，要去一趟皇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