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慕白凑到万物耳边，悄悄问：“小物，他是谁呀？他要干什么？”

万物用手指将他的脑袋戳开，“杭生，你要做什么？”

听到熟悉的声音，完全丧失了自主意识，只凭借本能行事的少年停下了脚步，站在原地，也不转身，就这么定定地保持着原有的动作。

又是好一会过去，他才慢慢来了句，“找书包。”

“你找书包做什么？”书包里有什么东西是在喝醉的情况下都不会忘记的吗？

“试卷。”

“什么试卷？”这次放假好像也没有试卷吧。

万物上课几乎就没有听过，下意识转头看向叶惊秋——

在场唯二意识的清醒的人。

叶惊秋不好意思地避开了她的视线，低声回答：“我和你们不是一个班的，不知道你们班的作业，也不知道他们班的作业。”

万物：“……哦。”

好尴尬，差点忘了，他被分去十班了。

算了算了，明天问林好吧。

打定了主意，万物重新将视线聚集到陆杭生的身上。

虽然四人中有两人不清醒，但此刻，全都统一地看着他。

陆杭生不为所动，丝毫没有被人注视的尴尬。

他精准地找到书包，从书包里取出厚厚一沓试卷，又拿出草稿纸与写字笔，带着它们来到茶几上，然后——

开始认真地写起作业。

四人：？？？

万物：看不懂，但大为震撼。

叶惊秋：可恶！竟然被卷到了。

杭慕白还在抱着她，她过不去，只能张望着脑袋瞧那试卷上的内容。

一边看，一边问：“小生生，你现在是在写试卷吗？”

陆杭生头也不抬，沉声作答：“是。”

“…那，你为什么现在写作业？”

“要提高成绩。”

陆杭生笔下动作飞快，几乎没有多少停留，一大排的选择题就被他做完，他又将笔转移到了另一面上。

耳畔熟悉的声音结束，好一会都没有继续传过来。

心中莫名失落了几分。

下意识转头，面无表情地将视线在对面四个人中来回转动，确认是哪一个。

好半天，虽然还是确认不了，但他机智地选择了里面最好看的。

意味深长地看了万物一眼，又重新转了回去。

眼睛还是看着卷子，手里的动作也没有停下，但嘴巴却开始了动作。

缓慢却认真，道：“成绩下降了，我原来都是在一班的，但现在在三班，所以必须每天做卷子把成绩提上去。”

“这个卷子还是万物给我买的，她说了，我必须每天都写，下次考试必须重新回到一班，所以，我必须每天都要做，我要听她的话。”

“她人很好的，对我特别好，只对我一个人好，其他人成绩也下降了，但她从来都不管他们，她只管我，只喜欢我，只对我好。”

……

慢慢悠悠说了一大堆，重复繁琐，啰啰嗦嗦，总而言之就是一句话：

要完成万物布置的要求。

听完全部的万物：哇哦！好乖的崽崽。

她欣慰地点了点头，伸出大拇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