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爷爷竟然告诉他,已经通过战友找到了当年的一个老上级;据说,这名老上级曾经在部队里分管政工工作,虽然和丁小鹏的外公不在一个团,但有可能会通过战友找到知晓内情的人。
爷爷在电话里专门告诉李健,这个老上级后来随大部队南下,攻占上海后,就在这大上海转入地方工作,最终住了下来。
丁小鹏一听立刻来了兴致:“那咱们去拜访他老人家吧,亲耳听他说说当年的事情。”
李健却摇摇头说:“很不凑巧,这个老革命最近去了北京,我们无法见到他。”
丁小鹏略略失望地“哦”了一声,再次把目光望向江面。
但他的情绪明显好了许多,脸色变得和缓。
他望着江面低声说:“李哥,我在想,如果你爷爷不受伤,我外公没有去做地下党,他们是不是就有可能跟着大部队,一直从山东打过长江,打进这大上海,就有可能也在这座城市里住下来,成为这个城市的一员;而我们两个就有可能不是山东儿郎,而成了大上海人。”
李健笑了:“丁小鹏你真能扯,这些没有发生的事,被你这么一说,好像已经发生了一样,而且还被你说得很有趣!”
“哈哈,做白日梦有什么不好,最起码,会让我们高兴起来!”丁小鹏的兴致已经完全复活,脸上的愁云荡然无存。
他望着广阔的江面,看那些大小船只随波逐流,奔向远方。他感觉自己也变成了江面上的一艘船,行驶得越来越快,一直冲着涛声隐隐的大海驰骋而去。
他越想越兴奋,显然被自己豁然开朗的情绪感染了,他突然对着江面自言自语地说:“我就不服了,只要我丁小鹏不灰心,不放弃,刻苦训练往前闯,今天的三枚银牌就会成为明天的三枚金牌!”
声音越说越大,到最后,几乎是在对着江面喊,把一只低飞的海鸟吓得赶紧振翅高飞。
李健立刻附和他说道:“对,丁小鹏,你一定能行!”
本来,他还想客套一句,想说那枚五千米的金牌应该有你丁小鹏的一半功劳;但话到嘴边,又被他生生咽了回去。
他知道,丁小鹏一定会非常反感他这么说;这个小兄弟,虽然个头不高,但心气傲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