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生命在这剑刃下岌岌可危,仿佛一只小兽在深邃的森林中匍匐前行,时刻警惕着周围的危险。
然而,她并未因此而放弃说服翟元礼。
作为国教的祭司,她拥有着尊贵的身份,不可动摇的尊严和高傲。
她不能让自己所信仰的教义受到半点玷污,卑贱的平民即使飞上枝头变凤凰,也不能让她卑微讨好。
“陛下,皇族即便身份尊贵,也不可冒犯国教,教皇若是知道您如此作为,必……”祭司语气颇为无奈,却被送进半分的剑刃再次打断那些未尽之话。
那剑刃上几点血珠,似在冬日雪落中绽放的殷红梅花,鲜艳而醒目。
翟元礼一声叹息,像是有些烦恼措辞,但那声音仿佛从万丈冰渊中吹来的寒风,冷得听闻之人透彻心扉:“你们这些家伙都一样爱废话个不停。”
他似是在抱怨,或者是吐槽:“你这些废话,朕当初在杀那些老顽固的时候就听够了。如果要说,也烦你换个新鲜好听的说法——”
“你知道吗?教皇之所以还在,那是朕想让他在,留了他条命在那苟延残喘。你若是喜欢那些教义什么的,朕不介意送你去陪陪那些爱说教义的老东西。”
“不过念在你暂时有用,朕想问问你,若是你的家族其实并非纯正国教拥护者,而是异教徒呢?”
“朕再想想,让他们信奉什么教更好些呢……”
翟元礼笑得像个阴暗的恶魔,有些扭曲的诡异之色。
旁边押着祭司的侍卫见他这副恐怖表情,都不禁打了个冷战。
“不如就信奉西方王那套恶魔的玩意儿好了,毕竟与无所不能的恶魔做交易,确实能做到些常人所不能之事——”
祭司听懂了他的弦外之音,也明了了这位年轻国王眼中的寒意。
她不畏惧死亡,为了国教献身,就是为了信仰奉献,她不在意自己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