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铃铛的心,被豁开一道长长的口子,冷风嗖嗖地灌了进去。她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从里面淌了出来,碎了满地。
小伍一夜未归。
黎明的时候,小铃铛从沙发上站起来,揉了揉麻木的双腿。
小伍提着大包小包小铃铛爱吃的零食,敲了半天的门,都没人应。
他不得已将袋子放在地上,掏出钥匙打开了房门。
屋子里寂静无声,窗户半敞开着,昨晚自己踢翻的东西还乱七八糟洒了满地。
小伍下意识的蹙了蹙眉,深吸一口气,努力克制住自己没有发火。
他提着袋子走进里屋,房间跟小,小小的一居室,一眼可以望到头。
小铃铛不在家。
小伍掏出手机打过去,正在通话中。
小伍拉开衣柜,又去推开洗手间的门。
最终,他颓然地倒在沙发深处,屋子里还残存着若有似无的桂花的香气。
这是这间屋子里有外一个人生活过的唯一痕迹。
小铃铛走了,就像是她从来没有来过一样,就连厨房里的鸡汤也随着墙角的垃圾袋,不知去向了。
忽然,他眼睛一亮,看到了一地狼藉的地板上居然留着一张白色的纸张。
他走过去,弯腰拾起来,郑重其事地抓紧紧在手心里。
半晌后只听他长叹一声又颓然地倒回沙发深处。
云墨和苟烟波回去以后已经很晚了,俩人没羞没臊的一通折腾。
第二天苟烟波睁开眼睛,习惯性的往旁边一摸。
没人。
他接连喊了两声,都没人应。
苟烟波顾不上洗漱,直接下了楼。
只见云墨穿的还是昨晚那件白色的睡裙,头发松松的在后面挽了个发髻。
她赤着脚坐在沙发上,手里抱着一台笔记本电脑。
正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脑屏幕,五指翻飞,飞快地打着字,耳朵上还挂着蓝牙耳机,正用一口流利的英语和对面交流着。
苟烟波听了个大概,都是学术上的内容,还夹杂着很多专业名词,苟烟波听不太懂。
苟烟波和云墨相处以来就很少见到她工作时候的样子。
他一直都把云墨当成自己嘴里的珍珠严防死守,从不允许别人有哪怕半分的觊觎,她几乎都忘记了云墨原来也是业内炙手可热的年轻教授。
就算是现在,也有很多高校争先恐后的挖她。
在他怀里撒娇耍赖的云墨娇俏可人,可自立自强的云墨才仍令他动容。
云墨听到脚步声,抬头对他微微一笑,朝餐厅的方向抬了抬下巴。
苟烟波顺着她的目光,看到了餐桌上的早餐。
他对云墨做了个飞吻,转身上楼洗漱去了。
再次下来的时候,云墨已经收好了电脑,正将热好的牛奶倒进玻璃杯中。
“耽误事吗?”苟烟波从云墨手里接过牛奶。
“不会,”云墨语气淡淡的,“帮老师赶个活,已经接近尾声了。”
苟烟波点了点头:“学校定下来了?”
云墨点了点头:“聘书已经下来了。”
苟烟波没有再问是哪所高校,云墨也没说。
两人已经很默契了,苟烟波也大概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云墨看起来随意洒脱,实际上骨子里比谁都傲气。
她做事情要么就不做,要做就要做到极致,苟烟波搬着手指头都能猜到她要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