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假期很快过去,云墨当着妈妈的面装模作样地定好了机票,一转头却钻进了苟烟波的汽车里。
苟烟波侧身给她系上安全带:“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云墨一噘嘴:“这还不是都怪你。”
“好,怪我,怪我。”苟烟波无可奈何。
苟烟波刚按下启动键,就听云墨开口问道:“郑洪涛在外面有人了?”
车辆剧烈颠簸一下,苟烟波没留神差点撞上路边的马路牙子,“你这话,哪里来的依据?”
苟烟波转过头,见云墨一瞬不瞬地望着自己,一双漆黑的瞳孔深不见底。
他突然没来由地心虚气来,不自然地侧过了头。
云墨却没有理会他的狡辩,刚才这辆车的异动已经说明了一切。
“汤米给你说的?”苟烟波问。
“她什么也没说,”云墨剥开一个橘子,自己先吃了一瓣觉得很甜才又给苟烟波嘴里送去一瓣:“我猜的。”
“不能吧,”苟烟波嘴里嚼着橘子,含混不清地回了一句,“我看老郑也不是那样的人,会不会着了别人的道?”
苟烟波说完有些心虚地瞟了一眼云墨,没想到云墨却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嗯,我觉得也有这种可能。”
苟烟波放下心来,又试探性的问了一句:“那汤米怎么说?”
“她说自己可以解决的,”云墨又给苟烟波嘴里喂了一瓣橘子,“都是成年人了,关系再好也要给彼此留空间。”
她脱了鞋,双腿放在椅子上,专心致志地摆好了与零食长期战斗的架势:“都道是家丑不可外扬,她既然不想说,我又何必刨根问底叫人家为难呢?”
“有道理,”苟烟波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装作不经意的开了口,“你没劝劝汤米要和老郑好好聊聊吗?”
“没那个必要,她肚子里怀着孩子呢,比我们想象的要坚强,”云墨摇了摇头有拆开一包薯片,“你告诉老郑,让他别着急,该聊的时候汤米自然会和他聊。”
“咳咳……”苟烟波突然被橘子水呛得剧烈咳嗽起来。
云墨不慌不忙地帮他顺着气。
苟烟波打灯变道,豪华的星空顶一个华丽地甩尾,驶上了高速,那是旅人回家的路。
汽车行驶得很平稳,在云墨拆开第二包辣条的时候,苟烟波开口了:“要看星星吗?”
云墨先是一愣,随后将头摇成了拨浪鼓。
自从俩人上次去山上看完星星,云墨差点憋死在车里以后。
“看星星”三个字就成了苟烟波的执念和云墨的噩梦。
因此,两人只要在一起苟烟波几乎天天都要带云墨在各种地方看星星,家里那二百多平米几乎被让他们看了个遍。
所以云墨每次听到这三个字就觉得头皮发麻。
“小伙,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你竟敢白……”云墨的话还没说完,就立刻闭嘴了。
苟烟波伸手拉开了按钮。
璀璨的星光在头顶闪烁,虽然是白天也不觉得突兀。
云墨看了看自己手里的辣条,惭愧地闭上了眼睛,这么浪漫的时候吃什么辣条?
看来自己确实如苟烟波所说,是一个十足的情调绝缘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