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烟波确实很着急,本来应该在元旦以前处理的几个案子,一直拖到现在。
当事人都急了,思言一而再再而三的催促。
苟烟波本来应该从苍云直接飞回北京的,可他实在担心云墨一个人开几百公里的车回去,况且又对这辆车的车况不熟悉。
苟烟波紧赶慢赶到达机场的时候还是差一点晚了,机场广播已经叫了两次他的名字。
要不是他是这家公司的超级VIP,恐怕飞机早就起飞了。
空姐领着他在座位上做好,又殷勤地给他拿过毯子,苟烟波礼貌地道谢,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对空姐说:“请给我一瓶矿泉水,谢谢!”
空姐立即点头。
窗外的骤雨已停,但天光依旧灰蒙蒙连城一片,晦暗不明。
虽然看不清来路,但苟烟波似乎心情很好。
“小蹄子,我还收拾不了你!”想到云墨刚才手忙脚乱的样子,他愉快地想。
空姐已经走过来提醒乘客关闭手机了,苟烟波嘴里答应着,飞快地在手机上打了一行字按了发送。
然后才将手机调成飞行模式,盖好毛毯闭目养神起来。
云墨刚洗完澡叫好外卖,手机又响了她哭笑不得,还是那混蛋:去吃小伍火锅吧,那里人多!
这还有完没完了?
她打算不理会,将手机扔了回去,想了一下又气不过,只好拿起手机:
走着瞧!
于是思妍在机场接到苟烟波的时候,他老板正捧着手机一脸傻笑。
他三言两语说完正事,俩人直奔事务所。
得!九九六的日子又来了。
云墨本来已经叫好了外卖,打算在家好好休息一下,没想到居然真有人请她吃火锅。
高太太妆容依旧精致优雅,见到云墨微微欠了欠身。
这家餐厅云墨以前没有来过,打着火锅的旗号,干着西餐厅的勾当,很体贴的不坑穷人专坑高太太这样的高端人士。
锅底品类异常丰富韩式的、泰式的、中式地,就是没有重庆火锅的那种市井烟火味。
云墨一想,也对。
这些高端人士的衣服大都是不能洗的高定套装,要是粘上了火锅味岂不就废了吗?
再说,坐在这样高雅的餐厅里喝着红酒吃着火锅,脚下是波光粼粼、璀璨夺目的江景。就算是她这样不知风雅的人也会不由自主地风雅起来。
服务员礼貌周到地从云墨手里接过外套,又仔细地替她拉好椅子。
云墨今天穿了一件浅灰色的高龄毛衣,胸口处别了一颗银杏叶形状的钻石胸针,将她皮肤衬托地更加紧致光洁。
线条柔和优美脖颈处有暧|昧的红痕,云墨毫不避讳任她上下打量着,脸上始终挂着温暖的浅淡笑意。
“抱歉,久等了,”云墨见她的目光没完没了地在自己身上梭巡,面上虽不动声色,心下还是有些不大自在。
高太太自知失礼,瞬间收回目光轻轻咳嗽一声:“没有……我也刚到……”
云墨点点头,将袖子往手肘处拉了拉,露出纤细的小臂,没话找话的道:“这地方,不太好找。”
“是的,”高太太亲自给云墨倒了一杯红酒,“喝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