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苟烟波也就是耍耍嘴皮子。
真要是关了地暖,冻坏了云墨受罪的还是他自己。
其实,俩人自在一起以来,总是聚少离多,苟烟波更是任何事情都唯云墨首是瞻。
每次刚有一点要闹矛盾的苗头都被苟烟波自己给勇敢的掐灭在摇篮里。根本没有机会燃起来。
今天也不只是怎么了,看到云墨和沈洋跳舞他就来气。
沈洋显然是给云墨说了什么,否则云墨的神情不会那样怪异,苟烟波越想越慌。
自己和那个如意故作亲密本来就是想试探一下云墨的反应,结果自己倒是差一点被一缸子酸醋给淹死。
越想越觉得这个云墨不知好歹,着实可恶,可恶至极。
苟烟波骂骂咧咧并没有睡主卧,而是在沙发上蜷缩了一夜。
第二天直到日上三竿,云墨也没有起来。
苟烟波不得已只好自己先去事务所。
楼下的大门开了又关,云墨知道苟烟波已经离开了。
她睁开眼睛,赤脚踩在洁白柔软的地毯上。
楼下的的餐桌上整齐摆放着牛奶和三明治,桌上的便签纸被撕了一页,可并没有留下只言片语。
云墨不由得微微皱眉。
苟烟波的性格她是了解的,这次那人是真的生气了。
自己和沈洋以前的那段关系本来就是他鲠在喉头的鱼刺,一定要找准时机一击拔出,才不会鲜血淋漓。
云墨端着牛奶杯走到窗前,外面已然热闹起来。
车水马龙的街道、琳琅满目的橱窗,到处都是春节将至的气氛。
“回家吧!”云墨深深叹了口气。
这几天的机票并不好定,云墨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没想到居然出奇地顺利。
坐在机舱里,云墨还有些微微恍惚,觉得这一切似乎并不真实。
空姐过来礼貌地提醒她飞机就要起飞了,云墨点点头,顺从地关掉了手机。
都说恋爱中的人智商为零,这句话其实一点也不假。
苟烟波今天一整天都心神不宁,气压更是差点低到临界点,思言一直尽心尽力的小心伺候着,丝毫不敢松懈。
王珂上来悄悄问了好几次,思言都说不知道自家老板到底怎么了。
午饭苟烟波照例叫思言打来他在办公室里吃。
谁知王珂也凑过来要和他一起。
苟烟波却断然拒绝,王珂并不与他争执摇摇手,让思言快去办。
王珂是律所正经八百的合伙人,在律所那也是说一不二的主,出了苟烟波谁也不敢拂他的面子。
思言恭敬地将俩人的饭菜摆好,悄悄退了出去。
苟烟波黑着脸在桌边坐下。
“这是怎么回事?一脸欲求不满?”王珂大喇喇地在苟烟波对面坐下,夹了一筷子牛肉送进嘴里。
苟烟波鞋了他一眼,并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