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真的没事还会叫得那么痛。
庄信鸿耐着性子:“等你伤好了再去开咖啡屋吧。”
“不行!到时候你们喝什么?”德怀特立即否认。
“但问题是你现在后背全都是伤,让你干活岂不是来个过劳损吗?”庄信鸿一时间有点烦躁。
“不行。本来这个星期我就没怎么照顾到你。”德怀特捂着伤口站起来。
庄信鸿看了站起来的德怀特一眼:“坐下。”
“好,”德怀特听话地坐了下来。
“我又不是在反对你,我是担心你的伤一直好不了。本来你的其他伤势都好得差不多了,就是后背那里一直好不起来。你不多休息等着好转,还想等着恶化啊。”
庄信鸿感觉德怀特有时候真的也是固执地可以,说了半天他还是这么不拿自己身体当一回事。
事实上,德怀特也算是很听得进去庄信鸿的话了。毕竟说到底咖啡屋的钥匙在他手上,他还真的是想去就去。谁都拦不住他。
最后,庄信鸿实在是执拗不过他,只好约法三章:不准干重活,一旦感觉伤口疼痛必须马上坐下休息,一天工作时间绝对不能太长。
尽管咖啡屋的客人本来就极少,最后一句也显得很多余,但是他还是出于对墨菲定律的恐惧,强行定了下来。
在德怀特略微不满的闷哼中,庄信鸿关上了卧室的门,结束了星期六这一天。
他躺在床上,第一次感觉这个床铺是这么温暖柔软。望着洁白的天花板,庄信鸿的脑海里重复着德怀特当时的话语。
他想不通:为什么,为什么这么愿意信任他?为什么这么愿意把自己性命托付给他?他觉得自己也没有什么对得起德怀特的地方啊。
这一晚上,他又一次失眠了。德怀特对他的好历历在目,庄信鸿翻来覆去,硬是睡不进去,甚至还起夜上了两次厕所。
这也导致了现在庄信鸿一直精神不振,他对着手机摄像头里的自己,感觉眼袋都比平时浮肿了很多,还带上了一层青灰。
庄信鸿打了声哈欠,瞅了正在继续给大家做饮料的德怀特。他的心里问了一个问题:德怀特对于他自己来说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他想起了德怀特对自己的毫无保留,想起了德怀特奋不顾身的保护,想起了德怀特对自己无穷无尽的宽容。
他是朋友吗?
庄信鸿接过他递过来的白开水。
不,是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