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

庄信鸿四处扫视着，怎么说呢，给他的第一印象就是德怀特制造的第二空间。这种看上去似乎和现实世界差不多，但是却又明显感觉到不是，就像——

“心灵的投射。”

方志泽走到了他面前，现在站在庄信鸿面前的是一副穿戴整齐的高大盔甲骑士。望着已经高过自己一个头的盔甲，庄信鸿表示：

“你什么时候装备上的，感觉像玩游戏一样一点就有。”

“秘密。”骑士摇了摇手指。

庄信鸿翻大白眼，只好跟在他背后，听着金属铿锵的声音和避开那时不时飘起来的披风。所以感觉这披风真的是看着好看，平时行动起来一点都不方便。

“这个空间就是化身演化到一定程度后形成的，里面不过是化身的一种意识的投射，肯定不能和现实的物质世界相比，当然德怀特先生的第二空间也比他强得多。”

庄信鸿打量着周围：“那么按你的说法，在化身的世界里和它们打岂不是很吃亏吗？”

“也不见得。”骑士目指前方，似乎就冲着商场正中心走过去，“化身领域不过是一种情绪的衍射，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毕竟人都会更愿意活在自己制造的舒适环境里，不是吗？”

“有道理。”庄信鸿反正是没怎么听懂。

“不过呢，你记着——”

骑士转过身来，腰间的剑鞘微微晃了晃。

“不要乱跑，如果到时候你出事了，恐怕后果会比你受伤了这个情况要严重得多。”

“我知道——”庄信鸿咬着牙齿。为啥？因为你比你自己想象中重要得多。这句话他自己都会背了。

事实上，他都不是很情愿跟着过来。因为每一次出事了，牵扯到的真的是一堆人。先不提上次重伤的德怀特和跑断腿的余独行，哪怕是张涵羽和骑士二人临时跑过来都已经够他愧疚好久了。

所以，他到现在给自己下的底线就是：别冲动，让专业的来解决。

“行吧。接下来怎么办？”庄信鸿扶了扶额头，跟着骑士走了出来，来到了原先三楼的位置。

“什么怎么办？就在那。”骑士手一指，庄信鸿跟着看了过去：

和第一次见到的一模一样，那股像是黑色迷雾积聚而成的人形物体。它则是浮在正中心，似乎在周围吸取着什么。

“呃。”庄信鸿突然有股生理上的恶心。

“没事的，这次还算是小案件。看来这个化身也不敢做得太过火，只能在这种高人流的地方一人吸一点，最多就那种一下子让你想起件不开心的事情。”

“不过呢——”

骑士慢慢走上前。

“如果放任不管的话，它们最后会越来越贪，把整个人抹杀掉也是可以做到的。”

“所以呢，这就是我为什么过来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