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荫寒的到来无疑给庄信鸿的生活带了变化,但究竟是好是坏还不能确定。毕竟,对方什么都还没做就给下定论,显得像是有什么偏见。
几天下来,庄信鸿和余独行都时不时观察着她,看看是不是会有什么大动静。不过丁荫寒的行动倒是出乎他们的意料:她的表现意外地正常,最多就是不怎么说话,其他方面和一个普通学生没什么两样。这一点她倒是把柯博雪比了下去。
在当天最后一节课——体育课上,余独行跟庄信鸿一起在操场上闲逛着。头顶上乌云密布,把太阳遮了个严严实实,但是这个雨就是不下,就很压抑。
余独行突然打趣说:“如果当初来的不是柯博雪而是她就好了,至少没那么多电子设备。我一天看着他那背包,就感觉自己都要被辐射致癌了。”
“算了吧。”庄信鸿叹了口气,“要我说的话,他们两个最好都别来。我只能庆幸,她至少不每天过来,不然我坐在那里真的要疯的。”
“倒不如说大家相处久了已经算是一个集体,突然多了一个新成员还是有点不适应。”余独行说到这里,突然脑洞一开,“会不会是他们星球那边觉得柯博雪也需要一个女搭档,这样正好我们六个同学就可以组成三对了!”
看着余独行拳头和手掌击打在一起,庄信鸿摇了摇头,不敢认同:“如果真按照你这么说的话,你和徐顷柔不就是一对吗?那你和她,或者说你对她有感觉吗?”
余独行下一秒就斩钉截铁地回答道:“没有!我才不会和那个女魔头在一起呢!”
“这样吗······”
说着说着,他们顺着路走向教学楼,准备回到教室里继续唠嗑唠嗑。毕竟,体育老师除了开学时说了句本学期要测一点项目以外,直接就让他们解散自己玩去了。
中途,他们路过了医务室。庄信鸿无意间瞥了一眼:程平义在里面,像是受伤了的样子。
“程平义好像受伤了,我进去看一眼。”
“我也去。”
庄信鸿走进医务室,看见程平义的左手搁在一边用冰袋冷敷着。程平义本人更是龇牙咧嘴,手臂上红肿的部位就像是被无数蚂蚁撕咬一样。
他一进来,就冲着程平义问道:“咋回事啊,程平义?怎么手臂挂彩了?”
程平义右手拿着冰袋,显然还有几分怒气未消:“别提了,我就想骂人!”
余独行皱了皱眉头,对着程平义指了指旁边还在工作的医生,让他小点声,并提议道:“要不我们干脆出去说吧,冰袋在哪里敷着都可以。”
于是,他们在操场旁边找了个长椅坐下来,开始听着程平义述说着他受伤的悲惨经历。
程平义一开头,就先警告了他们两个:“我先警告你们啊,那个丁荫寒,能少和她接触就少和她接触。这个娘们,好吧,总之她人不正常。”
庄信鸿和余独行交换了下眼神,进一步询问道:“她是对你做了什么吗?”
“这么说吧,良心狗肺,忘恩负义!”
程平义试图压着自己的火气,慢慢回忆着刚刚发生的事情:“上体育课的时候,老师不是跟我们说让我们练一下排球,期中要测试吗?然后呢丁荫寒想练排球,但又找不到人一起练习,她呢就直接找我,想和我练一下传球。”
“她就直接把我带到了一个特别偏的地方,连个监控都没有。我估计她就计算到了这一点”
“嗯。”庄信鸿和余独行都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