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德怀特拎着垃圾袋下楼的时候，魔都另一边的商业大厦里，余源碇正好放下了手机：

“好的老师，余独行的情况我大致了解了。嗯，谢谢。”

他一放下手机，旁边一位年纪和他差不多的同事笑道：“余独行老师打来的？”

“嗯。”余源碇端起旁边的瓷杯喝了口热浓茶，润润嗓子。眼前这位可以说是他的二把手，也是他扶植的重要对象，基本上他不在，就由这位二把手过来负责。

“你家独行还是可以噢。”二把手看了眼窗外的黑夜，摇头叹气道，“我家那小子就不行了，整天就想着玩这玩那的。好不容易托人把他塞进了省实验的平行班，最近考试又是中下游。”

余源碇嘴角一扬，反倒夸赞道：“但那孩子人不坏，只是有点偏科而已。”

“偏科可不行，生意上的对手可不会说避开缺点而战。”二把手给自己点了根烟，“倒是你家独行可以，听说他排名一直很不错，也是给老余你长脸了。”

“不存在，这是他应该有的水平。”余源碇翻开行程表，平淡道：“既然是余家的人，就应该要以最高标准要求自己。如果手上拿着比别人好的资源却干不出比别人好的效果，在公司早就被开除了。”

“你这话就过分了呵，老余。余独行好歹是你孩子，人家也一直很努力。”二把手吐了口烟雾，劝说道，“你是做父亲的，又不是去做他老板，适当夸奖一下，人家孩子也更有些动力。”

“你知道我不喜欢夸奖别人，我爸也不喜欢。对待孩子还是要严厉一点。”余源碇皱了皱眉头，“他这点成绩只能说比我当年好一点，但我不认为他能这么轻松进C9。”

“你看你这话说的，我都怀疑他是不是你的亲骨肉了。”二把手听他这话，咳嗽两声，抬头看了眼天花板，不禁回忆道，“孩子嘛，小时候很难理解大人的想法的。这东西有时候真的是要点时间，你自己不也是工作了才知道你爸的那片苦心吗？不然他会那么轻易就把公司交给你上手？”

余源碇扶了扶老花镜，默认了他的话。

二把手不禁感慨道：“只可惜啊，元枫还是去世得早了。余独行小时候那么调皮，这几年跟你说话也越来越少了。”

余源碇眼神也不禁落寞下来：“是啊，如果元枫还在就好了。”

他拉开了旁边的抽屉，从里面取出了一副相框，看着里面的照片：元枫抱着一岁半的余独行，和余源碇站在一公园湖旁。背后的阳光和元枫的笑容交汇在一起，显得格外美丽。

看着这张已经有些年头的旧照，余源碇心里想道：如果你还在的话，余独行应该就不会这样了吧？

过了一会儿，二把手抽完了烟，打岔道：“该走了老余，还有两个小时飞机要起飞了。我们还没来得及吃饭吧。”

“直接去机场吃吧。”

余源碇把照片锁到了抽屉里，整理了衣领，接过二把手递过来的外套给自己披上，随后跟着一起前往机场。

另一边，胡向阳听着屋外的争吵声，一时心烦地写不下作业，只好在屋内走走假装能找点事情做。但围着床来回走了一圈，他又坐回了椅子上，掏出这瓶黑色的液体看了一眼。

“这可是能实现你的愿望的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