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路沉声道:“吕权,出来说话。”
吕权走至白夜路身前,躬身施礼,辩解道:“属下吕权参见白总管,属下分属第一层茶楼后厨,怎么可能去第二层酒楼放火呢,还望白总管明察。”
白夜路道:“你不用害怕,田公子若是诽谤你,本总管自会替你做主。”
然后望向李伯阳。
李伯阳笑着走至吕权身前,道:“吕权?是吧。你的疑点不止一个,所以你再狡辩也是无济于事。”
吕权双目喷出愤怒的火光,吼道:“凡事都要讲究证据的,你不要无中生有,信口开河,血口喷人。”
李伯阳指着吕权的鞋子,道:“首先,只有你的鞋邦上粘有二楼地上的油腻。一楼是茶楼,都是清汤清水,没有油腻,所以,你在着火之前去过二楼。”
吕权眼睛中的惊慌一闪而没,道:“这算什么证据,有个别茶客点了小点心,我上去通知,也是正常业务。你的诬蔑。”
众人皆认为吕权说的有理,望向李伯阳。
李伯阳道:“二楼仓库灭火时,用的是沙子。且都在门外向里扬。所以沙子自然是被扬在仓库中央,沙子堆越高,沙子就越向四周下滑,是这个道理吧。”
这是常识,所以众人皆没有什么异议。白夜路依旧平静,问道:“然后呢?”
“幸亏火势不大,被沙子压灭。所以仓库的四角,尤其挨着门的两个角落是没有沙子流淌到那里的。一切皆是原来的样子。”
“那又如何,田公子难不成有什么发现?”白夜路问道。
李伯阳伸出右手,只见拇指和食指上有一些白色灰烬。李伯阳道:“纵火者在蚊香的末段事先已放上了易燃的硫磺和碳的混合物,也就是鞭炮里的火药,然后点燃蚊香。再在蚊香四周放了一些易燃的纸,并在周围撒上油。”
李伯阳盯着吕权闪烁不定的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道:“后果就是蚊香燃尽时,点燃火药,纸和油相继燃烧,最终引发大火。”
“这是其二,不是内部人员,没有这么多时间去布置。”
顿了顿又道:“其三呢,在场的各位员工,除了吕权,其他人身上没有火药和蚊香这两种味道,所以吕权就是纵火犯。”
吕权闻听,有些歇斯底里,吼道:“你这是血口喷人,你是狗鼻子吗?大家都来闻闻,看我身上有没有他说的那两种味道。”
李伯阳笑道:“白总管,您可以搜查一下他的住所,或许会有什么发现呢?”
白夜路摆了一下手,身后立马走出四人,向另一侧的员工通道走去。
李伯阳并没有闲着,继续说道:“道公子进入第一层后厨,阁下并没有拦阻,而是让道公子上了楼梯,请问,你作为一名管事,连最基本的准则都忘记了吗?”
转身对白夜路道:“这是第四个疑点,因为他已经点燃了蚊香,道公子上去正好当他的替罪羊。”
白夜路蓝瞳射出一道蓝芒,盯着吕权,一字一句地道:“吕管事,别慌,你可以解释的,本总管有的是时间听。”
此刻的吕权已经汗如雨下,思维混乱,急忙避开白夜路望向自己的蓝芒,喊道:“诬蔑,简直就是诬蔑。不是我,不是我放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