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发话的妇女喝道:“少贫嘴,说,为何擅闯采灵楼重地?”
就在这时,高墙外传来了纷乱的脚步声,还有怒喝、询问之声。
“怎么没有了呢,”
“是啊,明明跑向这边啊,怎么不见了呢?”
“老李,你带人到西侧搜,老张,你带人到东侧搜,来个地毯式搜索,我就不信他俩能土遁。”
又传来一阵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此刻,高墙内的一个凉亭中,传来一个舒缓且动听的声音:“既然有胆闯入,那就能承担后果,带过来吧。”
中年妇女推了一下李伯阳,道:“走吧。”
随后押着三人走进凉亭。
只见一名面部蒙着纱巾的女子坐在石桌旁,一袭白裙,头梳凌云髻,眉心处贴着一个金光闪闪的凤凰。
一双凤眼凝视着石桌上的一盘残局,正在沉思。玉手夹着一枚黑色棋子,不知下在哪里好。
李伯阳遂仔细观看了残局,黑白之战已成胶着之战,围棋优势极其微弱。
在中腹,白棋放出胜负手:跨断黑棋,一决雌雄!
黑棋若是正面作战,危险太大。若是妥协,怕难以控制局面,被白棋追上。所以蒙面女子举棋不定。
此刻,外面说话声很小,但还是逃不过李伯阳的耳朵。
灵姨问道:“人呢?”
“启禀灵姨,东西两侧都已经搜过,并不见异常。唯有这里没有搜。”
灵姨“哦?”了一声,道:“先包围这里,等等再说。”
“是。”
……
蒙面女子依旧玉指夹着黑子,抬眼望向李伯阳三人,道:“擅闯这里的后果就是死,念你们年纪轻轻,就给你们一个选择如何死的权利吧。”
然后又侧目观棋,权当三人是空气,不再理会。
文道香盯着蒙面女子,怒喝道:“装神弄鬼,自以为是,选什么选,快放本公子出去。”
宇文骄目不转睛地看着蒙面女子,问道:“请问姑娘可是圣姑?”
一旁的一位中年妇女喝道:“闭嘴,圣姑之名也是你叫的!”
李伯阳并不理会宇文骄的问话,一边默运倒行逆施心诀吸纳灵气,一边道:“听姑娘声音,想来年纪也不大,与我等仿佛,缘何杀孽这么重?难不成是抵抗不住盘中的杀气,而拿我三人出气?”
蒙面女子闻听,一愣,但依旧没有抬头,问道:“你懂棋?”
李伯阳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被文道香抢了先:“宕哥何止是懂棋呀,应该说是精通,不对不对,应该说是大国手,也不对,应该说是天下第一。让你几子都能把你杀的落花流水。”
李伯阳只有苦笑的份,他知道文道香天不怕地不怕,更是吃不得半点亏,所以才会易走极端。
对自己的仇恨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只能慢慢化解了。
而文道香如此说也有她自己的理由,那就是李伯阳提过王积薪,那可是绝代棋王啊,而且和李伯阳亦师亦友,所以李伯阳的围棋水平应该很高才是。
这时,外面的灵姨轻声喊道:“属下灵姨拜见圣姑。”
圣姑没有吱声,一旁的中年妇女问道:“何事?”
“启禀圣姑,刚才有两名小淫贼窜至这里,便消失了,属下怕这两个小淫贼打扰了圣姑清修,所以特来提个醒。”
灵姨不敢直接说要进来搜查,所以婉转地说出了自己的意思。
文道香一听灵姨说自己和李伯阳是小淫贼,登时火冒三丈,就要发话,但却被李伯阳制止住了。